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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奇侠传（八）

第八章：乘龙快婿
    围观人群见他可隔空控剑，不禁轰然叫好！林天南抚髯颔首道：「哦？是蜀山御剑术！」眼神颇有嘉许之意。
    林月如不料呆瓜小贼有这一手，幸而身经百战临危不乱，娇躯微侧，一招「临风傲立」，越女剑望空疾刺，恰与铁剑剑尖交击，「当」的一声将来剑弹了起来，运起十成剑芒，向铁剑拦腰砍去。     李逍遥看她宝剑精光暴射，不敢与她硬拼，手指上挑，铁剑凌空升起三尺避过。李逍遥笑意盎然，双手随处指画，飞剑刁钻倏来乍去，专在她的剑网中穿插来回，偏偏又不与她宝剑碰撞。
    李逍遥双足一蹬，却没能一举跳上擂台，李逍遥脸面通红，双手及时攀住台缘，一个使劲，翻身上台，幸好掩饰得当，不算出糗。赵灵儿好不容易才挤到前面，向李逍遥劝道：「逍遥哥！算了吧，别多惹事端。」
    李逍遥笑道：「奶放心，我跟这蛮丫头解释清楚！」虽然嘴里这麽说，但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才隔一夜，李逍遥已将其苦心叮咛抛诸脑後，又要赌气与人争强斗胜，赵灵儿知道林月如武功十分高强，李逍遥绝非敌手，不禁忧心忡忡。
    林月如见李逍遥上台，向他喊道：「喂！呆瓜小贼！你若蠃我，之前的事一笔勾消；如若输了，就替两个下人当三年长工吧！」李逍遥摇头说道：「昨天的事是奶不对在先，我救人心切，这才冒犯 ┅。」林月如道：「废话少说，不想死就接招吧！」
    月如咄咄逼人，攻击凌厉，出招有进无退，逍遥所学有限，拨出铁剑，使出浑身解数，才能抵挡。而铁剑请人重新锻打之後，居然尽可与那越女宝剑抗衡，只留下浅浅的细微剑痕。
    林月如看宝剑削不断他的废铁，唰唰两剑，只运用寻常招数，便将李逍遥铁剑荡开，左掌翻飞，劈哩啪啦赏了他好几个嘴巴子。
    李逍遥被打耳光又急又气，持剑冲了过来，林月如见他拳脚工夫稀松平常，闪身让过，在他肩头拍了一掌。这掌用了九成功力，但比起李大娘的锅铲击顶，宛如小巫见大巫，李逍遥完全不当一回事。
    林月如只道会将他打得筋断骨折，哪知他皮坚肉厚，一副不痛不痒的模样，「乌龙戏水」弹腿将他扫倒。李逍遥登时中门洞开，全无防备，林月如骂道：「小贼纳命来！」当胸一剑劈落，赵灵儿在台下惊叫：「小心！」
    林月如眉头一皱，忽然收招，回剑向李逍遥的铁剑缠去，叫道：「你当定长工了！」皓腕急转，李逍遥的铁剑当下被绞得脱手，翻飞上天。
    那知李逍遥失却兵器，丝毫不惊，翻身一个斗跳到擂台边角，骈指喝声：「疾！」铁剑在半空转个大弯，如天外流星般射向林月如。
    围观人群见他可隔空控剑，不禁轰然叫好！林天南抚髯颔首道：「哦？是蜀山御剑术！」眼神颇有嘉许之意。
    林月如不料呆瓜小贼有这一手，幸而身经百战临危不乱，娇躯微侧，一招「临风傲立」，越女剑望空疾刺，恰与铁剑剑尖交击「当」的一声将来剑弹了起来，运起十成剑芒，向铁剑拦腰砍去。
    李逍遥看她宝剑精光暴射，不敢与她硬拼，手指上挑，铁剑凌空升起三尺避过。李逍遥笑意盎然，双手随处指划，飞剑刁钻倏来乍去，专在她的剑网中穿插来回，偏偏又不与她宝剑碰撞。
    林月如收起轻敌之心，见招拆招，专神应付飞剑。但飞剑攻势不循常理，往往失之毫厘差之千里，虽然不致受伤，总觉李逍遥存心戏弄，一张笑脸让人十分厌恶。一咬牙兵行险着，撤招让飞剑长驱直入，直将抵到咽喉，再使一式「十面埋伏」，幻化出数十柄剑，将它重重叠叠地扣住。
    李逍遥回指收剑，那剑却动也不动，急得他跨步向前，抢握剑柄，想将它抽回。林月如冷笑一声，蓦然撤劲收剑，已将铁剑震得片片碎，李逍遥用力过猛，手里抓着一个光秃秃的剑柄，往後疾倒。
    林月如叉腰笑道：「呆瓜小贼！你可认输？」李逍遥连忙翻身爬起，讪讪地道：「蛮丫头！我会认输才怪┅。」低头看着手上的剑柄，暗骂自己为何昨日不接受那庄稼汉的「龙爪手」秘笈，凭自己的聪明才智，一定可以学会，也不会像现在闹得两手空空。正在深深悔恨，忽然灵机一动，手中剑柄向林月如掷去，趁林月如侧身闪避，双手爪做龙形，轻轻巧巧地向她扑去。
    林月如见他龙爪手起手式有模似样，擎剑摆个架式，看他搞什麽鬼？没想到李逍遥掷出的剑柄兜了一个圈，不偏不倚击中她的手腕，原来李逍遥竟用「御剑术」的手法，将剑柄掷出。
    林月如剧痛之下，宝剑松手落地，李逍遥见机不可失，记起「飞龙探云手」的要诀，双爪轻灵迅速地向她上盘袭去，恰巧抓住她那柔软丰满之处。林月如涨红双颊，骂声「下流」，将他狠狠推开，双手护胸跳下擂台，一旁的奶妈、丫鬟忙来慰问。
    突然人群之中有人鼓噪道：「先下擂台者败，这位少侠蠃了！」擂台下响起一片欢呼声。李逍遥侥幸获胜，十分得意，春风满面地向四方拱手笑道：「承让承让！」林月如脸上仍然一片通红，呐呐地道：「什麽？我输了┅┅。」打遍江南未逢敌手，今日竟然败给这个惫懒小子，真是又羞又气又恨！
    林天南笑道：「呵呵呵┅诸位！今天比武招亲就此结束，我林家堡席开三日，各位乡亲父老、武林同道务必赏光！」
    忽然有一书生上擂台喝道：「世伯且慢！月如怎能嫁给这小子？」林月如在台下叫道：「你来做什麽？快走呀！」
    那书生道：「你明知我不会武功，还以比武来招亲！！」林天南道：「既是比武招亲，擂台胜负已分┅。」
    李逍遥一听不对，与那书生异口同声道：「这不能算数的！」那书生瞪了李逍遥一眼，续道：「我马上回长安，叫我爹来提亲。」
    林月如顿脚道：「刘晋元你少胡闹了，嫌我丢的脸还不够多吗？」羞着脸跑进屋内，林天南忙打圆场，说道：「刘世看我薄面，一切到我府上再说。」
    林天南只独生林月如一女，偌大家业无人继承，好不容易想到比武招亲的办法，岂料竟然横生枝节。
    林天南带众人到大厅中商谈婚事，刘晋元还想转圜，直对林天南说道：「我与月如青梅竹马，为何世伯就是不肯允婚？」
    林天南摇头道：「你父重文轻武，你一介书生，如何能继承我南武林盟主之位？」不再理他，回头对李逍遥说道：「李少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身手，剑法精妙绝伦，相貌亦是出类拨萃，能得少侠为婿，实在是小女的福气呀，呵呵呵┅」
    李逍遥拱手道：「晚辈只是侥幸得胜 ┅其实┅。」林天南：「对了！适才见你使出蜀山仙剑派的御剑术，想来你必是独孤剑圣的弟子！呵呵～实在是太巧了，老夫和尊师是十几年的拜把兄弟，算起来你还是老夫的世呢！」
    李逍遥不解道：「独孤┅剑圣┅？不对啊！」林天南皱眉道：「咦！不是吗？那你剑法从何习得？」
    李逍遥道：「实不相瞒，晚辈因缘际会，得到一名醉道人传授。」林天南喜道：「哦┅那人想必是独孤老哥的师弟酒剑仙！他游戏人间从不收徒，你竟会蒙他垂青，可见资质非凡。」
    李逍遥摇头叹道：「酒剑仙前辈仅传授我一招剑法，晚辈本想拜他为师，但未能如愿┅。」林天南想了一会儿，才说道：「呃～没关系，这也没啥重要的，老夫关心的，是你跟如儿的婚事啊！」
    林月如胀红着脸道：「这呆瓜小贼用卑鄙手段，大庭广众非礼於我，行为下流无耻，明日我要再行比过！」
    刘晋元指着李逍遥说道：「不错！月如怎能就这样嫁给一个江湖无赖？月如奶等我，我马上回长安，叫我爹来提亲。」手一挥将李逍遥推开，领着随从离开林家堡急急而去。
    林天南摇摇头，对李逍遥说道：「我林家三代单传，而老夫又只有如儿这麽一个女儿，所以老夫希望你能入赘到我们林家，好继承我林家的家业。」
    李逍遥道：「晚辈万万承担不起！我与令嫒略有误会，才上擂台比试，并非为了招亲，这┅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林天南怒道：「难道少侠嫌弃小女？」李逍遥慌忙道：「不┅不是，在下尚有要事在身，这婚姻大事并非儿戏，晚辈不敢轻言承诺，只怕辜负了小姐。」
    林天南道：「还有甚麽事比娶妻重要？」林天南道：「是不是为了她？」众人闻言齐将目光投向赵灵儿。
    赵灵儿心思紊乱，心念一转，强忍愁绪，敛去凄楚神色，开口说道：「逍遥哥你不用为我担心呐，只要告诉我苗疆怎麽走，我可以照顾我自己的。」
    李逍遥道：「姥姥将奶托付给我，我怎忍让奶孤身寻母？一切尚未成为定局，奶不必多虑。」
    林月如说道：「你擂台夺魁人尽皆知，还想一走了之？」逍遥道：「我比武侥幸得胜，只想依照约定，化解误会，并未想到婚姻一层┅。」
    林月如道：「你分明存心戏耍，故意毁婚，想让我的颜面尽失┅。」李逍遥连忙摇头道：「跟奶比武是想解私怨，跟招亲是两码子事。」
    林天南道：「谁不知苏州林家乃江南名门，虽称不上富可敌国，但亦是一方豪贾，我女儿虽不是倾国美女，亦是花容月貌的闺秀多少名门公子想娶都娶不到谅你也没理由嫌弃她！」
    林月如道：「莫非你在家乡已有妻子？」李逍遥道：「没有，我尚未娶妻。」林月如指着赵灵儿道：「那你跟她是私奔情侣了？」
    李逍遥看着害羞低头的赵灵儿，又看着气鼓鼓的林月如，心中想入非非，被管家林忠推了一把，以为被人窥知心事，当下窘得手足无措，脱口辩道：「我跟灵儿只是普通朋友，林姑娘不要多心。」
    林天南哈哈笑道：「月如一向眼高於顶，如今对你情有独锺，少侠何必再三推托？」
    林月如闻言羞得耳根透红，自己直肠直性，言行毫无少女应有的矜持，好似急着要嫁一般，让人看在眼里岂不笑话？顿脚啐道：「爹爹别胡说！」瞧了逍遥一眼，匆匆走出大厅。
    李逍遥无可推搪，只得说道：「这件事来的太过突然，我尚未禀明家婶，怎敢私自婚娶？」
    林天南道：「也好！我派人去请你婶婶，到时再谈你入赘之事。夏荷！秋菊！带姑爷到东厢房歇息，赵姑娘就请到西厢房歇息。」
    婢女夏荷、秋菊双双答道：「是，老爷！」便分别将两人引往房中休息┅┅。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