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续仙剑------狒狒
!!!拜月教主?拜月教??天哪,还要杀我们俩?不,这太戏剧化了,怎么可能……他只能这么想,月如走过来,拍了拍他,说:“没事的,当时你们三人一样踏平了拜月教,这次也一样,一定不会有事的!李大哥……”

“不错,月如妹子,我们打起精神去寻灵儿妹子的下落吧!”他道。

这个时候,在康纤纤的心里,有一千一万个不平衡:哼,月如妹子,是他什么人哪?两人那么亲密,还有那个什么灵儿,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他好象还很关心她呢!我呢,一文不值,“纤纤姑娘”,多冷啊,一点都不知道安慰人家!唉……

终于,三人还是来到了长安,找到了一个客栈住下了。长安毕竟是京都,比什么苏州、杭州都要繁华得多。几乎什么店铺都有,药店里的药材甚全,就连乞丐也比别的地方多好几倍,街上的人流让你不用迈腿也在行走。晚上,三人来到街上,整条大街布满彩灯,将大街照得通明,有如白天一般。康纤纤毕竟是农家女孩,没见过世面,在大街上游荡着,快乐得几乎认不出东南西北了。

“咱们城里啊,可来了一个天仙一般的姑娘,那姑娘啊,简直漂亮得没边了,是男人,看了她没有不动心的!”一个人说道。另一个人接口道:“那姑娘天生一副超凡脱俗的样子,头上的蓝色绸带配得佳人,也比往常的绸带美得几分呢!” !!!那不就是灵儿吗?他对自己说。“那姑娘啊,据说今天上了西边的秦皇陵,我还打算去找她呢!”

他和她对视一下,没有犹豫,径直向西边的秦始皇陵走去,他和她知道,每走一步,就在和灵儿接近一点。

秦始皇陵,秦朝时修建的,从外看起来,着实有些像黑水镇,一种阴森的气息夹杂着死亡的恐怖扑鼻而来,让人不由得机灵灵地打个寒噤。这里,睡着一个有史以来著名的暴君,他的威慑力竟一直延续到现在,月如几乎害怕秦始皇会从棺材里跳出来,将她扯进悠远的地狱。

“哈哈哈哈哈哈!”极尖脆的笑声,让人怀疑这到底是不是人在笑,“逍遥哥哥,你还是上了当啊?哈哈哈,李逍遥?也不过如此嘛!”一个娇小的少女站在他俩身后的山峰上,身边站着的,就是复活后的水拜月(水魔兽和拜月的合体)。

“灵儿,你……”他的声音几乎听不出是李逍遥发出的,那声音几乎颤抖到了极点,带着一种恐怖而又怜惜惋惜的腔调。

“哼,不用说了,我今天要把你们一网打尽!”一个稚嫩的野心家的声音,却使他不得不承认,那就是他日思夜想的灵儿。

“灵儿,你怎么会……”

“还说什么,李大侠,出招吧!”一种极度讥讽的态度,让人听了后极为难受,也只能为这个姑娘而感到惋惜。

“灵儿……”不等他说完,就是“啪”的一声巨响,一道紫色的闪电击中了月如的胸口!

“啊!!”两声惨叫交织在一起,一个是他的,一个是她的。接着,月如直挺挺地倒下了,他就在她倒下的一瞬间扑了过去,将月如抱起。

他一抬头,就在他抬头的那一刹那,一种极度仇恨的眼光从他的眼角爆发出来。那眼光,不光是仇恨,还有悔恨,甚至是看到了肮脏东西的那种不屑一顾,就在那一刹那间融合成了一种混合物,像一颗种子一般在他的心里扎下了根。

“赵灵儿……从今天起,你我再无结发之情,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可是……今天再斗下去也是无谓,我们今年中秋时,在长安北边的紫桦林一决胜负!”说完,他抱着月如走了,一路上还听到赵灵儿的狂笑。

月如……你一定不能死!我还要带你四处游山玩水,一同吃遍天下珍味,看遍人间美景,吃到老,玩到老呢……你……你不能就这么死了!!转瞬间,和月如往日相处的一幕幕,皆尽浮现在他的脑海中:比武招亲擂台上的贵小姐、蛇妖洞里的英勇女侠、扬州城里的温柔姑娘、京城的那个多愁善感的女孩、锁妖塔中的红颜知己、云南雪地中的撑伞人……就在这时,大雨倾盆,他,已经泣不成声了。

“天啊!我失去了灵儿,不能再没有月如了!为什么?为什么!”“啪”地一声,一道闪电巨龙一般地将天撕开。

“咳、咳……”

“月如?”

月如的嘴里流出一股鲜血,双眼半睁半合,却给了他无限的希望。“李、李大哥……都是这个帮的忙啊……”月如虚弱地拿出一颗紫色珠子,正是雷灵珠!

“谢天谢地!月如……我、我马上抱你回去!”说着,他加快脚步,飞步向长安城内奔去。

长安城客栈中,月如躺在床上,已服下一颗七彩金丹,面色转为红润,虽然虚弱,却没有生命危险了。他坐在榻边,握住月如的手,日夜不停地守护在月如身边,只看得康纤纤心中极不是滋味。

一个晚上,他实在是倦得很了,出来走走,歇息歇息,无意中来到了康纤纤的房间。只见桌上放着一张纸,便拿起来看,秀气的字体,是篇小文:

如果说他是来向你表白,那不过是幻想;如果说他是来向你告别,那只能是绝望。望着他,望着他,既非实际,亦非虚狂。

上面隐隐有些泪痕,似能看出是一颗已成碎片的心。天哪……只有一个念头飘在他脑中,那就是:为什么苍天对我的玩弄还没有厌倦?不知不觉中,那片沾满泪的纸掉落在铺满月霜的地面上。

他缓缓地走了出去,双腿甚至麻木到连他自己也感觉不到是在走路。

不久,月如好了,为了应付半年后的决战,二人天天刻苦研究功夫,以克制赵灵儿的“至邪神功”。

那“至邪神功”分为内功、法术两块,在武功造诣上,二人连手,决不至落败,而法术却不是二人专长,不得不为之挠头。两人日夜不停地翻阅大量书籍,终于学会了利用五灵珠造出结界来防御强大的邪术。

而在武功上,要想取胜,也不是那么容易,何况还有个拜月教主,虽然他只是个傀儡。就在一个月后,二人终于在碰巧之中悟到了双剑齐使,威力无穷的道理。在努力下,一套两人同使的“灵月剑法”出世了。

这剑法和前面提到的“灵月剑法”大有不同,其实,如果叫“灵月真经”会比较好——这套功夫乃是从内功练器,拳掌暗器无不包括,虽是使剑,各种武器的路子尽从剑招上体现出来。就连两人新制的绝世暗器灵月银梭也有了准确用法。

几个月转眼就过,眼看着半年之期就要到了,两人的“灵月剑法”齐出,已能如一人所使,剑影扑朔,掌影迷离,人你功夫再高,也要被刺上几个透明窟窿!虽无十分把握,二人却也是信心十足。

终于,今年的八月十五也到了,月亮虽然很圆,但上面却蒙着一层血红色的薄纱!两人拿起五灵珠、背起宝剑,向北方的紫桦林走去。

紫桦林,名副其实,桦树根是紫的,桦树茎是子的,就连叶子也是紫的,整个树林笼罩着一层紫气。一种莫名的紫色的恐怖悄生爬上心头。

赵灵儿早已等候多时,手中拿着女娲族的传世至宝——天蛇杖,而那盘在杖头的玉蛇的一对水晶眼睛似是受到了污秽的洗礼,显得毫无光彩。赵灵儿竟极是自负,只身前来。

他道:“灵儿,你快快回去,我们放你一条生路,别再作恶了……”“哼,废话少说,动手吧!”赵灵儿吼道。月如宝剑在手,道:“灵儿妹子……你别这样……”“呦!你竟然没死啊?谁是你妹子!看招!”

他二人决没想到竟这么快就动上手了,于是抽出剑,和赵灵儿缠斗在一起。一团红影舞动着蛇杖,一双玉掌的掌缘不时发出紫光;一个白影忽上忽下,手中的寒光不断闪烁;一个褐色影子拿着手中的乌沉沉的剑,踏着沉稳的步子和那团红硬斗得难结难分。

两人身上不时笼上一层或红、或蓝、或紫、或褐、或绿的不知名的东西,使赵灵儿的攻击竟是毫无作用。百十来招内,赵灵儿竟是大落下风。

就在这时,赵灵儿一跃而起,从一棵树后抓出一个人来,那人竟是康纤纤!他心中大惊,喊道:“康姑娘!”不喊还不打紧,这一喊,赵灵儿狂笑道:“逍遥哥哥,我还道你对我有情有意,那知你竟还养着这个女人!”康纤纤在赵灵儿手中,就像一只可怜的小鸡,毫无反抗地被拖走了。他想上前救人,只是投鼠忌器,无从下手,只得任由赵灵儿退去。

“逍遥大哥!”一个娇小的影子从一棵树上跃下,头带珠冠,手持鬼头杖,正是阿奴!“逍遥大哥,月如姐,可找到你们了!快跟我去苗疆,苗疆又发大洪水了!情况危急,圣姑请你们无论如何要去一趟!”“阿奴!月如!咱们快走!”简洁明了的一句话。

几天后,三人抵达苗疆,苗疆大部分都泡在水里,只有圣坛和周围的几户人家完好。圣姑家里,他终于得到了赵灵儿魔化的真正原因:在水魔兽体内的圣灵珠长期被水魔兽的邪气笼罩从而里面赵灵儿的魂魄被污浊,而又将这肮脏的灵魂植入赵灵儿的体内,使赵灵儿魔化。

他由遭五雷轰顶,一句话在他脑子里急速闪过:“凡人啊,切不要揠苗助长,违背天意啊!”他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真正意义,懊悔、羞愧以及颓丧一时间涌上心头,几乎把他的整个心都占满了。

“现在只有集齐水、火、风、雷、土五个勇者转世才能真正将赵姑娘打倒,否则就算功夫强过她也只是功败垂成。”圣姑说。他问:“那谁才是这五个勇者转世呢?”“那可以去问问圣坛旁边的那个汉人‘神卜子’。”

圣坛还是飘逸着一种悠远清宁的味道,周围的几户人家也似是得到了女娲圣灵的特殊待遇而免遭洪水之祸。“神卜子”是苗疆中最有名声的汉人,凡事未卜先知,一卜既准,从未失手。精通《易经》等卜卦术,手中七七四十九根竹签运用自如(按《易经》中述为五十根竹签,但其一根永远不动,所以在此为四十九根),亦能做暗器伤人,其准度决不输于武学大家。

当然,在苗疆,无论是什么地位的人住的一样是茅草屋,“神卜子”也不例外。他住的小屋外有几根竹子,绿油油的煞是好看。

“贵客来到,有失远迎,还望李公子恕罪。”一缕茶香飘进鼻中,一个留着胡子、手持茶杯、虽非年老,却有一种只有老人才有的眼神的人坐在那里,他似乎对天下事都了如执掌,连头也不回地道:“李少侠,你此次来的目的我都知道了,你不用说。”他环视四周:一张竹几、几个竹凳、几幅古色古香的字画、一套做工极细腻的茶具、一个竹制占卦台和一桶竹签,除此之外,再无他物,东西竟也都是竹子做的,看起来很简陋,却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宁静之感。

“嗯,雷之迅猛、火之刚烈、风之顽灵,我要等的人终于来了。”“神卜子”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道:“李少侠,不瞒您说,晚生便是土勇者转世,至于水嘛,让我算算。”

“神卜子”走到占卦台前,一挥手,一个小童从竹门中走出,将竹凳摆好,“神卜子”道:“坐!不必客气。”接着转身向那小童道:“去弄些梅子汤来。”“神卜子” 坐下,拿起竹签算了起来,只看得人眼花缭乱。

那小童端上了些梅子汤,那瓷碗中微微发红的汤上,飘着些桂花瓣,沉着几颗梅子,几粒晶莹的冰块和勺子碰撞发出“叮叮”的响声,月如等人只馋得无暇再看“神卜子”。

约莫半个时辰,结果好容易出来了,而那水勇士,竟然是蝶精彩依!

他有些挠头,彩依现在身在何处,知道又如何找她?当然,这又怎么难得倒圣姑?再圣姑的指导下,众人合力招来了彩依,一个诛邪五勇士组诞生了。

三天后,无人各配兵刃,分戴无灵珠,向黑苗信步走去。

黑苗,重重守护,想那拜月脚注在其中不烦死也要闷死,但要溜进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五人小心翼翼,却终究被发现了,“黑潮”浪一般地打来,却被一道火红的光盾阻了回去,接着一团绿色的旋风将一批人卷进护城河,其余的人纷纷退下,眼巴巴地看着五人走进大殿。

“哈哈哈哈,逍遥哥哥,你终于来了啊?来救你的姘头是不是?你有本事就来!”赵灵儿一身血红的衣服,看起来到像是一具染血的骷髅。“灵儿,觉悟吧,我们不伤你姓名,这是我的不对,我逆天而行,终究有了这样的报应……”他道,声音不大,却响在每个人的耳边。“康姑娘她……只是我的朋友,没有别的……”“来的人不少啊?一块上吧!”

他和月如抽出宝剑,一同使上了“灵月剑法”,和赵灵儿斗得难结难分,“神卜子”不时掷出一两枚竹签,皆尽被赵灵儿的红斗篷挡了回去。阿奴使开“鬼头杖法”上前相助,彩依也飞到大厅上方向下击掌。

六人斗了不下千招,阿奴渐渐体力不支,只剩五人继续斗将下去。赵灵儿久攻不下,甚至险招环出,再也沉不住气,狂吼一声,五人皆尽跌开。

五人对看一眼,相自点头,分别拿出灵珠,喊道:“雷(火;风;土;水。)!”五色彩光射向中央的赵灵儿,她惨叫一声,飞起撞到墙上,接着摔了下来,道:“你们……你们以为这样就、就能赢我?呵哈、呵呵呵哈……我、我还有……最后一招!”说着,赵灵儿在地上一按,一个女人从大厅上方掉了下来,正掉在赵灵儿身边,正是康纤纤!

“嗤”的一声,赵灵儿拔出匕首架在康纤纤的脖子上道:“呵呵呵呵哈哈……你、你们来啊……谁敢、敢上前一步,她的小、小命不保……哈哈、哈哈哈……”他站起身,无奈地摇摇头,道:“灵儿,你忘了么?

既不回头,何必不忘,

既然无缘,何需誓言;

今日种种,似水无痕,

明夕何夕,君已陌路;

你忘了么!你忘了么?!哈哈哈哈哈哈!”

赵灵儿登时浑身一震,喃喃念道:“

既不回头,何必不忘,

既然无缘,何需誓言;

今日种种,似水无痕,

明夕何夕,君已陌路;

一颗颗泪珠从她的眼中滚下来,“啊!逍遥哥哥,我、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大家……我、我……啊,你控制了我那么久,我……我不会再受你的迷惑了……呜呜……啊!”他温柔地道:“灵儿,你……你想起来了……你……”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我们以后……不会再有事了,我们……”

“不!!!!”灵儿坚决地说,“我……我做了那么多恶事……我、我杀了月如姐姐的全家……我、我怎还有脸活在这世上?我……对不起女娲历代圣灵。逍遥哥哥,何必不忘,何必不忘,何必不忘啊!啊!!!”一声惨嚎,灵儿的手掌已拍在自己的顶心,众人扑了过来,却早已经晚了。鲜红的血,已经流了下来……他,泣不成声了。

灵儿以死,白苗大水退下。黑苗大乱,白苗趁虚攻入,阿奴终于统一整个苗疆,苗族结束了数百年的分裂。拜月教也终于真正的消失了。

而康纤纤,终于看破红尘,高唱三声“何必不忘”,削发为尼。

他,最终选择了月如,二人骑马,带着灵儿的骨灰踏遍大江南北,四处游荡,成为江湖上有名的“鸳鸯侠侣”。

这段故事,被所有人传诵着,而那首诗,也终于流传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