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奇侠传II》 --kikey
附  录:年代设定表楔子人物设定集新构想企画
第一章:夺圣女  (共十三小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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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贰章:灭门祸  (共二十二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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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叁章:江湖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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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江湖情(五)

    就这样,不但李常二人的恩怨得到化解,戚员外还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两大高手助阵,众武师在佩服戚员外眼光独到之余,也欣喜多了份力量一同抵御外敌。 
    选拔结束,戚员外设宴招待所有的驻院武师、参赛者,以及围观群众,好不热闹。席间,忆如想找那位裹脏毯子的年轻人,但他却杳如黄鹤,不知所踪,几番寻找不着,忆如也就放弃了。 
    酒酣耳热之后,众武师都各自回舍休息,唯独忆如被戚员外留了下来,并且由婢女请至大厅招待。一到大厅,忆如注意到除了戚员外之外,还有一位二八年华的俏丽佳人侍立在旁,经由婢女介绍,才知道是戚员外的掌上明珠--戚忆侬。 
    依宾主之礼坐定后,戚员外才道出特别请忆如到大厅的用意--由于同是女儿身,忆如比其它武师更适合贴身保护自己的女儿,所以才让两人藉此熟络一番。不过,戚员外并未当面告知女儿之所以聘请忆如,是为了当她的保镖,只是含糊带过而已。 
    这时,忆如注意到戚小姐神色有异,但是眼前又不好问个究竟,只能简单地问候并且唯唯诺诺地应对。幸好从前在蜀山曾经被严格地训练过一般的应对进退礼仪,因此忆如的表现十分地落落大方,平实却带有不逊于大家闺秀的气质,因此戚忆侬并未察觉到她也是驻院武师之一。 
    闲谈持续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戚忆浓突然起身告退,表示隔天要早起到庙里烧香为久病的戚夫人祈福。哪知,这话不提就罢,一提,戚员外脸色陡然一变。 
    「去庙里祈福?不准!这几天给我好好待在家里,不准外出!」 
    「爹....」戚忆侬才刚想说些什么,但是还没说出,就被戚员外打断。 
    「哼!提篮假烧金,妳当我不知道妳去庙里,是为了那个姓秦的无赖吗?」戚员外气冲冲地,几乎失去先前的沉着冷静。 
    听到父亲折辱心上人,戚忆侬伤心不已,忧忧地说:「爹,秦公子并不是像你想的那样啊!」 
    「妳回房间去吧!说什么都没用....」戚员外手一挥,示意女儿回房,以免在外人面前失了体面:「人穷也就罢了,还会勾结像火麟龙这样的恶贼,这个秦绅能正经到哪儿去?」 
    眼见还是无法说服父亲,戚忆侬只好难过地回自己的闺房。待她走远了,戚员外向忆如谢罪道:「李女侠,真是万分对不住,在下实在教女无方,害妳见笑了!」 
    「天下父母心,员外关心小姐的心意,我能体会,所以就请别在意了....」忆如响应之余,突然产生了疑问:「敢问员外,记得您招募武师,是为了对付勾结火麟龙来强娶戚小姐的恶人,是否方便告知细节?又如何确定是火麟龙所为?」 
    听到这问题,戚员外叹了口气:「这事说来话长,请随我到东厢房....」 
    于是,戚员外领着忆如到了东厢房,这是几位首席武师的住所,到了第一间房门前,令家丁通报求见,这时,门内传出了虚弱的中年男子声:「是戚....戚员外吗?请进....」 
    一进门,只见一名佣人正在为一位浑身是伤的中年男子换药。在昏黄的灯火下仔细一看,赫然发现那名男子的须发竟然被烧焦大半,身上的伤也多半是烧烫伤,甚至还有几颗水泡破了,流出黄白相杂的脓汁,好不凄惨。 
    问候过那名男子的伤势后,员外对忆如说:「这位是戚家武功排行第一的驻院武师--『屠龙手』陈献璋,他是一位武功和品德都让人敬仰的高手,所说的话绝对信得过....就是他发现秦绅那厮勾结火麟龙的。」 
    「唉!别提在下武功排行第一了,员外....在下有负所托,真是愧不敢当啊!」陈献璋苦着脸说道:「枉费在下曾自称『屠龙手』,结果竟然差点被火麟龙宰了....唉!」 
    接着,陈献璋就把事情前后本末说了一次。原来这秦绅是名父母双亡,家境清寒的书生,经常借用城内的万通寺院舍苦读,偶然在一次节庆中,邂逅了戚忆侬,两人一见倾心,自此,戚忆侬常常借着到万通寺烧香祈福为由,偷偷与秦绅相会。 
    久而久之,两人之间的爱意愈趋浓厚,在秦绅应举前夕,甚至定下了海誓山盟。然而,纸终究包不住火,戚员外平日虽然忙于事业,但是极为疼爱独生女,没多久便发现爱女行踪有异,于是他不动声色地命令第一驻院武师「屠龙手」陈献璋跟踪,发现了秦绅与戚忆侬私会的真相。 
    当然,食人之禄,忠人之事,陈献璋见到这番光景,当秦绅是欺骗小姐的无赖,便出手教训。秦绅乃是一介文弱书生,怎会是驻院武师的对手?当下便被打得有如滚瓜葫芦。 
    正当陈献璋要下重手之时,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突然出现,制止了他的行动,还斥责他以强凌弱。眼见有人妨碍,陈献璋怒不可遏,打算连那名男子一起教训,不料对方不但气力大得惊人,拳招中还带着猛烈的火劲,不过数招便被打倒在地,还烧得遍体鳞伤。 
    后来,因为剧烈打斗的声响惊动了参拜万通寺的香客,高大男子不想打草惊蛇,便挟着秦绅离去。临走前,秦绅还对戚忆侬大喊:「请放心!等我应举归来,一定设法娶妳进门!」 
    由于伤势不轻,陈献璋当场昏了过去,不过在失去意识前模糊地听到秦绅的高喊,加上高大男子的武功招数跟传闻中的火麟龙几乎一模一样,才向员外报告秦绅勾结火麟龙意欲强娶小姐。 
    当然,由于受了重伤,头脑不清,加上未辨明真相,陈献璋在这段实情的说明里加了不少自己的臆测和主观的判断,把秦绅说得有如大奸大恶之辈。但是忆如从戚小姐、戚员外和陈献璋三个人不同的反应里,隐约觉得此事必有蹊跷,但是眼前不宜说出任何怀疑的想法,因此姑且先隐而不发。 
    稍后,忆如被安排住在戚忆侬隔壁的厢房。由于应举日已过,根据秦绅所言,近期内火麟龙可能会到临,所以戚府内外一片森严的警戒,不过为了避免惊扰女眷,男庄客皆不得靠近内舍,忆如的出现恰好填补了这个空虚,得以就近保护小姐。 
    半夜,突然有人出现在忆如房门外,警戒心强的她登时起身,拿起戚家特地为她订制的精钢宝剑,同时运劲于掌,隔空推开房门。仔细一看,在门外的竟然是一位怯生生的婢女,忆如认出那是戚小姐的贴身丫鬟喜鹊,另外,戚忆侬就站在她身旁不远处。 
    由于两人都没有武功根基,忆如便收起防备架势:「怎么突然半夜三更来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李....李姑娘,我....我们家小姐有事....想找妳商量....」喜鹊只当忆如是戚员外的一般客人,没想到武功如此高强,被吓得一愣一愣,连话都快说不清楚了。 
    「小姐找我?怎么挑这个时候?」忆如觉得奇怪,不过还是请戚忆侬和喜鹊两人进来。但是喜鹊并不跟着戚忆侬入内,而是行了礼后,又回去小姐的闺房。 
    「怪了,喜鹊姊怎么如此来去匆匆?」忆如望着喜鹊的背影纳闷道。 
    戚忆侬连忙道:「请勿见怪,其实喜鹊她在帮我的忙,如果房内一直没人在,我怕爹爹会起疑心。」说到这里,戚忆侬向门外四下张望后,迅速进入忆如房中,同时将门带上。 
    进入房中,坐定后,戚忆侬忽道:「还想说爹爹介绍李姑娘给我认识是怎么一回事,今夜见到李姑娘身手如此不凡,想必妳应该是爹爹为我聘请的贴身护卫吧?」 
    既然不小心泄漏了武功,忆如也就不加以否认,戚忆侬倒也没就此责怪些什么,自顾自地说:「自从爹爹知道我和秦公子私会后,不但难以踏出家门一步,还请人监视我....唉!大概只有喜鹊肯帮我了吧!」 
    由于心慌意乱,戚忆侬陈述得有些紊乱没条理。其实,以她柔顺的性格,若不是为了心爱的秦绅,万万不敢做出这么多忤逆父亲的举动。 
    忆如倒了杯水给戚忆侬,让她先缓和情绪,然后说道:「其实小姐不必把我当成是员外派来监视妳的护卫,我很乐意听妳倾诉....而且我也想了解秦公子到底是怎样的人,为什么值得小姐为他和员外作对呢?」 
    由于自幼痛失双亲之爱,在忆如的观念里,总是认为父母亲是最伟大的,儿女怎么说都不应该和父母亲起冲突。而且,对于男女之情,不能说忆如完全不明白,但是在她和周遭男孩子的相处里,不管是唐顃、单子文甚至对她怀着歹意的宋仁维,都不是很好的体验。 
    所以,感情对忆如的生命体验而言,男女之情并不会占有很重要的地位,甚至可以说没有必要,难怪会无法了解戚忆侬心中的想法。 
    「秦公子啊....」说到这里,戚忆侬眼中漾着一抹喜孜孜的色彩:「他是个饱读诗书的才子,文笔又好,又温柔体贴....世间像他这样的好伴侣那里找得到?」 
    说着说着,戚忆侬叹了一口气:「可惜他家境实在太差,爹爹一直看他看不上眼....」 
    到这里,忆如才总算了解了事件大致的梗概。只是,这样的家务事,本来就清官难断,更何况,忆如是戚员外雇请的驻院武师,不方便出面说话,所以,即使忆如身负上乘武功,对于戚忆侬的状况,也是有心无力。 
    「没关系,我知道我和我爹之间的事情,不是妳可以帮得上忙的....今夜之所以打扰妳休息,也不是为了要请妳听我说这些琐事....」戚忆侬对忆如说道:「李姑娘,我瞧妳是位可以信得过的人,所以在此有一事相求....」 
    话才说完,戚忆侬作势要拜,被忆如一把扶起:「小姐,我们都是年轻人,何必如此多礼?有话尽管说就是了。」 
    戚忆侬半跪半起地求道:「不得到妳的允许,我万万不愿意起身....」 
    「唉....」现在换忆如叹气了:「小姐,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情,又不辜负员外对我的信任,妳就尽管说吧!我都答应,好吗?」 
    忆如一向心软,见到有人恳求,往往都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她明白这是自己个性上的致命伤,只是到目前为止,都还没出什么差错,也就懒得改了。 
    擦过眼泪,拍去衣摆上的灰尘后,戚忆侬说道:「妳知道误伤『屠龙手』陈大师的高手吗?」 
    忆如点头,戚忆侬接着道:「他自称姓石,这两天偷偷透过喜鹊,传了口信给我,说不日即代替秦公子迎接我,请我务必在那时刻配合....所以....」 
    「小姐,妳是要我别阻止妳们吗?这似乎有违员外的交代....」从小在客栈待久了,忆如并不像一般的少女不懂人情世故,所以不免顾虑再三。 
    「不是的!」戚忆侬挥手否认:「我和秦公子能否有缘份,得看上天的意思,万一真的不成,我们也无怨无悔....只是,石大哥非亲非故,却肯甘冒生命危险为我们玉成好事....」 
    「李姑娘,妳的武功那么高强,万一真交手上了,请务必看在我几分薄面,千万别伤害他啊!」 
    「原来『火麟龙』姓石啊....!那我知道了....」听了戚忆侬的话后,忆如心里突然有个想法,这想法刚好为之前的不明白处填补了部份缝隙。而且,她十分想会会传说中的火麟龙,但是却也没有想伤害他,打生打死的意思,因此便一口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