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完的故事------nchen
    “灵儿——”李逍遥面对那滔滔洪水,面对远处那一团亮光,发出撕心裂肺的呼喊,过度的悲痛已使他欲哭无泪。阿奴跪在一旁,生性忌水的她伏在那里大口地咳嗽,眼前的景象恍恍惚惚,好象是幻影。“天蛇杖!”阿奴突然看到一根蛇的青绿宝杖从云雾中缓缓飞下,脱口而出,立刻她又觉得这不可能,如果这样的话,那就是说……应该是幻影吧,她低下了头。李逍遥向阿奴刚才指的地方望去,只见天蛇杖轻轻地落在对面的岩石上,立在那里,在云缝中射出的几道阳光下,耀出七色的彩光,杖上天蛇的眼中有一颗亮晶晶的,泪珠。霎时间,李逍遥感到天旋地转,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他的身体开始颤抖,泪水不住的淌了下来。“灵儿……”他已经发不出其他的声音,手一软,无尘剑掉在地上。他想跑过去,可双腿一步也迈不出去……阿奴听到李逍遥的喊声,心里一惊,定神再望,真的是天蛇杖,这回决没看错,难道灵儿姐姐已经……她不敢再想下去,思维凝固了。对于他们来说,一切都已经凝固了。
    “逍遥哥,灵……灵儿姐她不会有事的。”阿奴从恍惚中清醒过来,看到李逍遥呆站在那里,轻轻的说,言语间透出对李逍遥的担心。“不……不会”李逍遥有些语无伦次,“走,咱们走。”“去那儿?”“对面的山崖。”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奔跑,更不用说飞身跳过,只好从山下走过去,阿奴在后面跟着,尽量不发出声音。不知走了多少时候,天蛇杖出现在李逍遥面前,他伸出手,轻轻地拿起天蛇杖,泪水又一次模糊了他的眼睛。他缓缓回过头来,轻声对阿奴说:“阿奴,我一定要找到灵儿,你不要陪我冒险了,苗疆需要你。”阿奴想说些什么,但止住了,只是点了点头。“我走了,三年后我会回来找你,保重!”李逍遥说着,拍了拍阿奴的肩头,转身向远方走去,漫无边际的远方。阿奴取出竹笛,轻轻地吹起,笛音中的伤感萦绕在山间,仿佛在倾诉心中无限的哀愁。雪花,飘落下来,冬天来了么?
    李逍遥只有一件单衣,但火灵珠发出的微热,加上他极深的内功修为,使他在漫天大雪中尚不觉的寒冷。天已经暗下来了,他隐约看到远处有一棵老松。就在那里睡一夜吧,他想着,忽然看到树下有一个人,长发,身着一件紫边蓝袍,手中擎把油纸伞,怀里还抱着一个布包,正渐渐转过头来。难道……李逍遥揉了揉眼睛,加快步伐,没错,那正是林月如,圣姑救活了她!李逍遥一阵狂喜,林月如怀中抱着的,正是自己的女儿月如啊!李逍遥的泪水又流了出来,他生性豁达,内心又极其坚韧,平时很少流泪,可这些日子,他的眼睛总是被泪水所模糊。他冲上去,一把抓住林月如举伞的手:“真的是你吗?”在这种情形之下谁能说得出其他的话呢?“是我,林月如。”林月如的语调比往日柔和了许多,尽管仍没掩盖住她内心的泼辣,太多的变故,是会改变人的,“圣姑用傀儡虫使我醒过来,但我已不能象往常一样了。”林月如尽量隐晦地说,李逍遥忽然感到林月如的手毫无温度,登时明白了,但他面前的,明明是那个一直爱着他,他也打心底里当作最亲密的妹妹的林月如啊,往日的一幕幕,在李逍遥脑海中不停的闪过,不论怎么样,她都是自己最最想念和感激的好妹子——林月如。“忆如,可以改名字了。”林月如如往常那样露出了笑脸。李逍遥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不,还叫忆如。”“咳!我不过是被大石砸了一下,不用计较,可惜没能救出你和灵儿妹子。听圣姑说你们去求雨了,怎么去了那么长时间?灵儿妹子呢?”林月如注意到李逍遥满脸的泪水,失声叫了出来:“发生了什么,不,不会 !”“我正在找她。”李逍缓缓地答道。“这么说灵儿妹子她还在世了!”林月如看到了一线希望。“我也不知道,只是直觉,她杀了水魔兽后,只留下了这天蛇杖。”李逍遥把天蛇杖从背后的包袱中拔出,上下看着,眼中充满着爱意。“咦!天蛇杖会发光?”林月如轻声说道。“发光?没有啊。”李逍遥从没见过天蛇杖发光。“可我明明看到了,难道是因为我是冥界之人。”林月如特也奇怪。“可这是为什么?”“逍遥哥,咱们走!”“去哪儿?”“找圣姑!”
    “小伙子,赵姑娘全指望你了。”圣姑听李逍遥讲晚一切,看着天蛇杖,缓缓说道。“我?”李逍遥甚是不解。“对!此天蛇杖乃是至阴之物,在冥界断无发光之理,只因其主人灵力奇高,方使其略发微光,但极微弱,一般阳世之人是看不出的。既然天蛇杖还在发光,那么……”“灵儿没有死!”李逍遥大喜,一下跳了起来,“我这就去找她!”说着便往外跑,跑了两步,停住了,月如怎么办。林月如已经赶了上来,李逍遥回过头来对林月如说:“月如妹子,我不会有事的,等我的好消息,留下吧。”林月如低头一笑:“我也是要说不随你去了,我已聚不起真气,武功只是些架势,跟着你只能添麻烦,况且忆如还要人照顾。还有,这么晚了,可以好好休息一下明日再走。”“不用了,我得赶快找到灵儿才安心。”李逍遥去意甚切,说罢便飞跑着上路了,仿佛灵儿就在眼前。圣姑见李逍遥已走远,走过来对林月如说:“月如,我不用瞒你,你听我说。”“哎!”林月如应和着,心里还在挂念李逍遥,不过灵儿没有死,李逍遥又有着绝顶的武功,心里塌实了不少,“什么事呀?”她回过头来疑惑地望着圣姑。圣姑一脸的沉重:“我得告诉你,其实我并不知道天蛇杖发光的原因,但这世上也只有李逍遥能找得到赵姑娘,找得到我们的大祭司,找得到苗疆的希望啊!愿上天保佑,赵姑娘能平安无事,也成全了他们的一对。”说罢叹了口气,缓缓走进屋内,留下已经呆若木鸡的林月如。林月如在门口坐了一夜,圣姑知道她心中酸楚,未去叫她,自己也是一夜无眠……清晨,圣姑走出门来,怜爱地看着刚刚入睡的月如:“孩子,你也辛苦了。”忽然,远处传来李逍遥的喊声:“月如妹子!圣姑!灵……灵儿回来了!”“逍遥哥!”林月如猛的惊醒,拔腿跑过去,圣姑步履蹒跚地跟在后面,只见李逍遥头发散乱,显然是飞跑时吹散的,一副欣喜若狂的样子,双手平抱一青衣女子,正是赵灵儿。这突如其来的一切让圣姑和林月如惊呆了,三个人都尝到了大喜大悲的滋味。“快,快进屋!”圣姑见赵灵儿气游若丝,不无担心地说。李逍遥这才意识到赵灵儿并未脱离危险,连忙将赵灵儿抱进屋放在藤椅上,运起真气输入赵灵儿体内,李逍遥的纯阳真气劲道极强, 加上灵儿并无大碍,灵儿不多时便血脉通畅,面色也渐渐红润起来。李逍遥这才松了口气,把赵灵儿扶到床上,回过头对身后的月如说:“圣姑说的果然没错,这么快我就在神木林找到了灵儿,不过奇怪,灵儿怎么会在神木林呢?”林月如道:“我昨日在神木林采药时,也没见到灵儿妹子呀!”“也许是你没注意吧。”这时圣姑走了过来:“我想,这也许与天蛇杖发光有关系。”“什么!您不是说……”李逍遥惊道。“圣姑婆婆其实并不知道天蛇杖为什么发光,她跟你讲的,只是为了让你不那么伤心。”月如低声道,她心里还有些昨夜的余痛。“说这些已经没关系了,只要灵儿能回来。”李逍遥看着灵儿,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他已经飞跑了一夜,又运功为灵儿疗伤,已是十分困倦,就这么含着笑,靠在门框上睡着了。
    “咦!这不是圣姑家么。”灵儿醒来,已是黄昏时分了,李逍遥听到灵儿的声音,猛地惊醒,跑到床前:“灵儿,你没事了……”李逍遥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好。“逍遥哥哥,是你吗?对不起,我没能救灵儿……”“救灵儿?”李逍遥糊涂了,“灵儿,你不要说胡话呀!”“逍遥哥哥,一千多年了,我没想到竟能再见到你。”赵灵儿双眼噙泪,半无搀假之意。“圣姑婆婆,月如,你们快来呀!灵儿这是怎么了?”李逍遥大惊失色,灵儿莫不是丢了魂魄。圣姑正走过门口,闻声忙进到屋里:“月如去采野果了,赵姑娘怎么了?”“她尽说一些奇怪的话!”“我来看看。”圣姑坐到灵儿床前,紧闭双眼,伸出二指轻轻按住灵儿的手腕。这套手法看似把脉,其实是一种极高深的巫术,可将自己的意识随真气输入别人体内,从而通查其全身的脉络,甚至思想,但后者是不能随便使用的,否则可能会造成极其严重的后果。圣姑自然知道其中的利害,只在灵儿思想的表层细细地检查了一便,却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圣姑睁开双眼,“怎么样,灵儿怎么样?”李逍遥生怕赵灵儿出什么差错。“赵姑娘一切都很正常,她说什么了?”圣姑好生奇怪。“她说她救灵儿,还说一千年没见到我。”李逍遥答道。“现在我很清醒,你们听我说好么。”赵灵儿急着要把事情告诉李逍遥。李逍遥见赵灵儿没事,也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于是给圣姑搬了把椅子,又扶尚有些虚弱的灵儿躺下:“灵儿,发生了什么,你慢慢地说给我们。”灵儿一抹眼泪:“我是赵灵儿,但是……还是从头说吧,你们都知道,水魔兽遇水则生,那时咱们在滔天的洪水中,是断然打不过它的,逍遥哥哥,现在我想请你原谅我作出的决定,但如果让我重新选择,我还会那么做,这是我作为女娲族传人的责任,也是打败水魔兽的唯一方法。我冲向水魔兽时,听到你的喊声,心都要碎了,可是我不能……“说到这里,赵灵儿再也忍不住泪水,扑到李逍遥怀中泣不成声,如灵儿所说,一千多年未见,着聚集了千年的思念,一时间全部倾泻了出来。李逍遥虽与灵儿只有数月之别,但心中的苦痛决不亚于灵儿,他一边抚着灵儿的背,一边默默的流着泪水,此刻他已经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愿和灵儿在一起。圣姑在一旁,心中也甚是酸楚,尽量不惊扰二人,轻轻走出门去。
    半夜,李逍遥靠在赵灵儿的门口,圣姑的房子很小,他只好打地铺,可她怎么也睡不着,便靠在灵儿门口看星星。忽然,赵灵儿打开门走了出来,见李逍遥没睡,一脸焦急地说道:“逍遥哥哥,发生的事情我得赶快告诉你,不然就来不及了。”说着把李逍遥拉进屋并把门关好,小声说道:“我不想让月如姐姐和圣姑知道,免得她们担心。”赵灵儿哭了一场后,心里好受了许多,语气也平静了些,但事情让她不得不急:“水魔兽会复活的!”“什么?”李逍遥险些叫出来。“我也是刚知道不久,水魔兽没有被圣灵珠封住,可我又不知道圣灵珠在哪里。”赵灵儿越说越急。“我们可以去问巫后娘娘。”李逍遥脑子转得快。“我娘?”灵儿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她会知道么?”“她一定知道!”李逍遥拉起赵灵儿的手向屋外奔去,二人轻功甚好,不多时便到了女娲神庙,灵儿跪在石像前,轻轻说道;“娘,灵儿无能,没能用圣灵珠把水魔兽封住,现在圣灵珠不知下落,请您为我指出寻找圣灵珠的方向吧!”话音刚落,霎时间狂风大作,飞沙走石,把天遮得看不见星光,“娘,是你么?”赵灵儿感到不对,但还怀着希望。突然,他们感到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出现在面前,“水魔兽!”李逍遥和赵灵儿小声惊叫,“它复活了!”“都怪我,浪费了太多的时间。”赵灵儿懊悔不已。“小心!”李逍遥感到一股炽热的电气朝他们飞来,飞身挡在赵灵儿前面,当即左臂被烧得火辣辣的。“逍遥哥哥,你没事吧!”黑漆漆得,灵儿看不到李逍遥是否被伤到,担心不已。“还好。”李逍遥装做没事。说话间又是一道电气,突然,电气被一团亮光挡了下来。“娘!”灵儿一阵惊喜,“水魔兽复活了,当心后面!”“巫后娘娘!”李逍遥看清了,他们面前仿佛出现了一道屏障,把所有的电气挡了下来。巫后的身影越来越亮,她表情严肃地站在二人面前:“你们必须赶快找到圣灵珠,不然水魔兽就真的要复活了,但我也不知道圣灵珠在那儿。”“原来它没有复活。”李逍遥本想松口气,忽然想到圣灵珠没有下落,顿时生出一身冷汗。如果找不到圣灵珠,别说灵儿和他,就连整个苗疆,甚至中原都有危险。“巫后,请放心,圣灵珠在此!”“谁!”三个人吓了一跳,回头去看,只见圣姑右手斜持天蛇杖,左手捧着一颗发亮的宝珠,李逍遥大喜,灵儿隐隐感到那宝珠灵力非凡,正是急待找到的镇妖至宝——圣灵珠!“赵姑娘,天蛇杖已经告诉了我发生的事情。”圣姑对赵灵儿说。“天蛇杖会讲话?”巫后也是第一次听说。圣姑微笑着答道:“巫后您误会了,我只是根据天蛇杖发出冥光做出了推测。”原来赵灵儿与水魔兽同归于尽后,已然离开了人世,但她的魂魄并没有飞散,就在灵儿死去的瞬间,圣灵珠溶入天蛇杖,使天蛇杖灵力大增,尽数收回了灵儿的魂魄,也正是如此,才使天蛇杖不断地发出冥光。“可是赵姑娘,你是如何恢复肉身并回来的呀?”圣姑还有些不解。“圣姑婆婆,现在封住水魔兽要紧,让我用圣灵珠施法吧,以后我再告诉你们。”“对对,你看,我老糊涂了。给,拿着,赵姑娘,全靠你了!”圣姑差点又陷入思索,赶忙将圣灵珠交给赵灵儿。赵灵儿点了点头,回过身来,口中念念有词,忽地飞起一丈多高,直向水魔兽的封地女娲祭坛飞去,所到之处,电气纷纷弹回,直电得水魔兽啪啪作响,“水魔祸世,虽难诛汝,借此灵珠,封汝永世!”圣灵珠伴着赵灵儿的铿锵之辞,缓缓飞向水魔兽,祭坛中传来一阵砖石翻滚的声音,想是祭坛已恢复了原样。灵儿也缓缓飞了回来,对巫后说:“娘,灵儿总算没有让拜月教主得逞。”巫后却是惊讶万分:“灵儿,施完这样的法术,你竟然丝毫无碍,毫无疲惫之色,即使是为娘的法力,也难免会体力不支呀!”“娘,我这一千多年,为了恢复人形,全用在练功上了。”灵儿答道。这话让巫后越发不解,正要再问,圣姑说道:“赵姑娘,把剩下的事讲给我们吧,巫后和我们一样都很奇怪。”“娘,您一直这样现身,不妨事么?”灵儿担心地问巫后。“没事,现在是夜里,外面和石象中差不多,你讲吧。”巫后答道。赵灵儿这才放下心来:“那咱们坐下,我慢慢讲给你们……”
正如圣姑所推测的,赵灵儿的魂魄,被获得了圣灵珠的灵力的天蛇杖聚集了起来,但她的身体已经消失了。赵灵儿在天蛇杖中尚能听到外面的声音,但即使她出去,李逍遥也看不到她,而且他还有魂飞魄散之险,只好在心中默默地流泪。天蛇杖中看不到日月,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灵儿决定修炼法术,她相信总有一天能获得足够的灵力,重见李逍遥,于是抱定决心的她隔断了自己的一切感觉,潜心修炼,谁知这一练,就是一千多年。赵灵儿有了聚集自己魂魄,重塑身体的能力,从天蛇杖中飘了出来,可周围依然是一片漆黑,灵儿害怕了,怕见不到李逍遥,殊不知已经过了一千多年。她拼命地往上飞,终于见到了光亮,原来天蛇杖不知什么时候已被深埋在了地下。一切,世间的一切全变了,赵灵儿渐渐从人们的话中知道,已经过了千余年了,她看着这一切,欲哭无泪,即使她恢复了人行,但在心中仍然与孤魂一样。她彻底绝望了,只是漫无目的地乱飞乱撞,飞了好远好远,快要飞到星星上,她头一次看到脚下的大地是圆的,可惜也没办法告诉逍遥哥哥。忽然,她被一个黑黑的洞吸了进去,已经绝望的她没有挣扎,只任凭摆布,奇迹出现了,等她再看时,眼前竟是熟悉的女娲神庙,回家了么?灵儿不敢相信,可眼前一个女孩的走过让她相信了一切,那是阿奴!(根据一位物理学家猜想,不同的时空之间,有一种“虫洞”相连接,灵儿可能正是被吸入了“虫洞”)灵儿竟无法解释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去找逍遥哥哥!”“不!得先去救自己,让这一切都不曾发生,那多好!”灵儿有了更好的主意,她运起全身灵力,号令五行,重塑了自己,一千多年的努力没有白费,灵儿回来了!她急飞向黑苗,可黑苗的景象让她惊呆了,洪水已退去多时,一切都无法已挽回,她着才想起在神庙,阿奴那无比忧郁的神色。先去看看水魔兽吧,灵儿想着,幸亏她想到了,飞回女娲祭坛查看被封的水魔兽,这才发现不见了圣灵珠。正在她惊讶之时,水魔兽的尸体突然放出一股极强的冲击波,灵儿没有防备,被震出十余丈,撞在石碑上。受了伤的她向圣姑家走去,终因体力不支倒在神木林,后来的一切大家都知道了。
    赵灵儿讲得很慢,讲完时已将近拂晓,巫后叹了口气:“灵儿,你吃了不少苦,为娘却帮不了你,现在我看到你没时,也放心了,愿你幸福!”说着消失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中。“娘,保重。”灵儿喃喃地说道,她真希望娘也能复活,一直陪在她身边,可巫后和她是不一样的。“糟了!”李逍遥突然叫道,“圣灵珠一取出来,灵儿的魂魄怎么办!”当即急得脸色煞白。“不妨事,不妨事。”圣姑见李逍遥神色慌张,忙解释道,“圣灵珠已聚集了赵姑娘的魂魄,保存她们,天蛇杖已经可以胜任了,你不用担心。”“是呀!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灵儿虽然经历了一千多年,但自己并没有感觉,性格丝毫未变,又调皮地说道,眼中仍透着稚气,“现在天蛇杖里的我大概已经开始修炼了,不然我应该知道这番谈话的。”“是了。”李逍遥总算把心放了回去。“咱们把天蛇杖埋起来吧。”圣姑说道:“不妥,天蛇杖是女娲族世代相传的宝物,怎么能随便埋起,再说天蛇杖坚固无比,就连赵姑娘与水魔兽同归于尽的爆炸都不能损它丝毫,又有什么担心的呢。”“说得有理。”灵儿拿起天蛇杖,“逍遥哥哥,就让两个灵儿在你身边吧。”“那……好吧,一定要小心。”“放心吧!”灵儿顽皮地一笑,“咱们也该去着月如姐姐了。”
    林月如早上发现只剩她一个人,便到处寻找,可怎么也找不到,担心地不得了,见到李逍遥他们回来,又是高兴又是嗔怪,李逍遥把事情的经过一点不差的告诉了她,听得林月如直冒冷汗:“那……你们还好吧,怎么不事先告诉我。”“连我都没给说呢,要不是我没有睡,一直在思索天蛇杖的秘密,真不知会出什么事。”圣姑还心有余悸。“不说这这些了,你们现在怎么办?”圣姑顿了顿,慈祥地望着三个孩子。“先去仙灵岛,把我婶婶也接去!”李逍遥脱口而出,离开婶婶这么久,他很是思念。“要不要去告阿奴?”赵灵儿问道。“苗疆需要她留下,圣姑婆婆,麻烦您转告阿奴,三年后,也就是忆如三岁时,我一定会如约回到苗疆,移居此地。”李逍遥都想好了,灵儿和忆如是一定要回来的。林月如淡淡地说:“我还是不去找爹了,我现在……”李逍遥见林月如满俯愁肠,忙说:“月如妹子,我师父有通天彻地的本事,回去后我去请他老人家来帮你追回失去的魂魄!”看他那神色毫无吹牛的样子。“嗯!”月如相信地笑了。
    仙灵岛,水幽岛静,岛上的薄雾终年不散,更为它增添了些许神秘。有两人倚在窗前,看着天上那淡淡的弯月,“灵儿。”“嗯?”“还记得第一次见你时你念的那首诗么?”“既不回头,何必不忘;既然无缘,何须誓言;今日种种,似水无痕;明夕何夕,君已陌路?”“是,我想……可以忘了它了。”“你说得对,一首错诗,没有存在的必要。”“这么长时间,都发生了些什么?”“不知道,只记得遇上了好多朋友,还有你……”灵儿回过头去,忆如正冲她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