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归何处》 --落雪百灵儿    
    第一章第二章第三章

第三章

    客栈内,逍遥月如依然看着那些冰片,希望能够得到更多的启示。“逍遥哥哥,这上面写着‘九重天’,还有什么‘无尘’,‘天蛇’。难道是要让我们带着无尘剑,天蛇杖,到天上去找灵儿?”月如沉吟道。逍遥也看看:“也许是这样,眼下,只有问问圣姑,或者师傅了。他们知道的,应该比我们更多。”“那么,我们动身吧!”月如迫不及待地说道。逍遥想了想,点点头,下楼对婶婶说明了一切。婶婶听完后说:“现在你们的功力,也不需要我多说什么了。去吧,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于是逍遥月如把忆如留在了客栈里,再回房收拾了一下东西,便出发了。

  他们来到码头:“方老板,我们能够搭您的便船?”“又要出远门啊?”方老板答道,“船只到苏州。”逍遥说声“也成”,便和月如一同上了船。在船上,逍遥问道:“方老板,怎么您这船……”“又是到苏州?”方老板接过话头,逍遥笑笑。“是这样的,最近几年我和苏州一个商人签了合同,每年的这个时候都到苏州卸货,年年如此,可赚了不少呢!”方老板笑着,言语之中颇有得色。

  经过了几个月,逍遥月如来到了苏州城。一上岸,他们就看到了那颗当年的柳树。两个人相视一笑,继续赶路。两人一进苏州城内,百姓间就炸开了锅。“那不是林家大小姐嘛?”“可不是嘛,好长时间没见到了,没想到又回来了。”“……”逍遥听着人们的议论,对月如笑道:“亏得他们还认得你。”“是啊,还不都是你闹的,叫我这么长时间没回家了。”月如回道。“好啦,带你回去不就得了。”两个人开始向林家堡走去。

  林家堡门口,没有了比武招亲的擂台,显得比当年冷清了许多,只有一个家仆守在门外。那个家仆一见到月如便喊起来:“小姐……你……你怎么回来了?”“还有你,啊,姑爷也来啦!”家仆看到月如身边的逍遥,补充道。月如嘴一撇:“怎么?我不能回来么?快带我见爹爹!”“是……”家仆答应着,“小姐、姑爷请随我来,堡主正在思念小姐呢。”在林家家仆的带领下,逍遥月如进入了前厅。几年没见,林家堡比以前更大更美了,仅仅是前厅,就扩建了一倍,装饰材料也都被换成了苏州最流行的。但是林天南,依然坐在那熟悉的摇椅上,双目半闭,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态。“爹,”月如跑上前去,“我回来啦!”林天南缓缓睁开眼睛:“呵呵,如儿回来啦?我还以为你嫁了人就忘了爹呢。”月如笑笑:“爹……看你说的……”“李少侠,你这次来是为了……”几句话过后,林天南便转入正题。“是这样的,”逍遥答道,“我们这次来是为了……”逍遥停住了,想起林天南往日对灵儿的厌恶,不知道该如何说。没想到林天南却毫不介意地接口道:“是为了找赵姑娘吧?”“爹,你怎么知道?”月如奇道。林天南只是长叹一声:“欲非欲,情非情;姻缘由天定。造化弄人呐~~~~”逍遥一听不禁更奇怪了,问道:“您,您是怎么知道的?”林天南摇摇头:“没什么,感慨而已。你们两个就先在西厢房住下吧,只是要走的时候别像上次那样啦。”逍遥月如便来到了东厢房。

  东厢房现在已经从两间扩建成了三间,在当年月如的闺房后面又加了一间。“再这么扩建下去,怕是要把苏州给撑破啦。”逍遥看着动厢房的新房间,笑道。这次回来,月如仍旧住在过去的房间里,而逍遥则住在勒灵儿的房中。看着似曾相识的一切,逍遥心中波澜难静。他走到当年的墙壁旁,灵儿撞破的墙壁已经被修补好,隐隐约约地,还可以和原有的墙壁看出区别。天色不早了,逍遥轻轻躺下,耳边浮起熟悉的声音:“逍遥哥哥……如果我是……我是……”如果他现在能够回到当年,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告诉灵儿他的不介意,但是现在,他只有希望能够早日飞天,重见灵儿。当夜,逍遥辗转反侧,通宵难眠。

  第二天一大早,逍遥便起来了,他走向前厅,向林天南告别之后,就又带着月如匆匆上路了。他们的下一站,就是白河村落。在苏州城和白河村之间的隐龙窟,早被周围的居民拆散了,没有了这层阻隔,逍遥月如很快就看到了那熟悉的民房。他们不禁加快了步伐。到了村落里面,村民们看见他们两个,都忙不迭地打招呼。又一个村民还死拉硬拽地把他们两人拉进了屋里,让他们参观。逍遥看到,在这户人家,正在祭拜一幅画像,上面画的赫然是他和灵儿,还有月如。看到这幅画,逍遥哭笑不得,只是应承道:“算啦算啦,我哪点儿值得你们拜呀。”便拉着月如出去了。他们走向韩医仙的家,打算去拜访这位老相识。“这几年过去,韩家小姐早该和江少云成亲了吧?”在路上,逍遥向月如开玩笑道。“也未必,”月如笑回道,“这几年过去,逍遥和月如还不是没成亲。”他们一路说笑着,不觉走到了韩医仙家门前。

  他们走进去,看到韩医仙正坐在床上扇着扇子读医书。旁边是韩梦慈,还有一位公子看不清楚,想来就是江少云了。“呃,李少侠,林姑娘,来,随便坐吧。”梦慈见到逍遥月如进来欢迎道。医仙看看逍遥身边,问道:“李少侠,赵姑娘呢?”逍遥叹道:“我们正在找她。”接着就把经过说了一便。“没想到,赵姑娘竟然是这样一个不凡的人物,”韩医仙听完后说道,“我还是那句话:你和赵姑娘,还是有缘分的。对了,待会儿你们去黑水镇看看吧,当年多亏了你们,那里的居民都搬回去了。”逍遥笑着答应了下来:“那好吧,不过,我可不想再看到有人还拜着我啦。”

  在韩医仙家利用过午饭之后,逍遥月如便走向黑水镇。途中,他们看到玉佛寺的标签,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原来通往玉佛寺的路也被荆棘掩盖起来。没有了僵尸,黑水镇少了许多阴森之气,显得格外亲切。他们走进去之后,马上有人认出了他们:“是恩公啊,恩公是来看望我们大家的吗?那就快到丁镇长家里坐坐吧,然后在镇里走一圈,让大家伙儿都好好看看你。”“丁镇长家?”逍遥说道,“好吧,可是我不认得路。”“不认路?哎呀,你看看看我,差点儿给忘了。来吧,我来带路。”那个人说着就走到了逍遥月如的前面。

  “要说那个丁镇长啊,”带路的人边走边说,“那可是个大好人呐。他本来不是本镇的,是近几年才迁入的。他一迁入,就做了好多事,上上下下都很得人缘。这次他当镇长,可是众望所归呀。还有丁家小姐丁当,不但人美,手上功夫也不错,外地来几个小混混,丁小解三招两式就给解决啦……”就在这时候,他们已经来到了丁镇长的家门前。

  带路的人先进去了,逍遥月如紧紧跟在后面。那个带路者向一个中年人说道:“镇长啊,我来介绍一下,这就是我们常跟您谈起的恩公啊。”那镇长笑道:“李少侠,久仰大名了。来来来,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发妻秋水,这是我女儿丁当,这个月就满一十五啦。”说话间,那个带路者已经悄然退出了。逍遥打量着丁当,如那个带路者所说,确实是个美人,而且不知怎地,竟然带给逍遥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时候丁当笑道:“李少侠,林女侠,这边请。”逍遥听着,不由得呆了,那声音全然不像灵儿,却让他不由得想起灵儿。他猛然回过神来,在丁当的引领下走进了一间僻静的房间。丁当给逍遥月如沏了一壶茶,给两人分别倒了一盅,又给自己倒了一盅。丁当自己先品了一口,说道:“穷乡僻壤没有什么好茶叶来招待贵客,还请二位见谅。”月如也品了一口,回道:“哪里,这茶叶比我平时在家里喝的好多了。”丁当一听,甜甜地笑道:“多谢夸奖,敢问二位所为何来?”

  如果在平时,逍遥是绝对不会轻易把灵儿的事情告诉别人的,但是眼前的丁当,却让他不由自主地信任。他恍恍惚惚的,竟然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丁当。丁当听后问道:“你说的句句属实?”“句句属实。”逍遥答道。丁当听后,沉吟了一会儿,说:“那……我和你们一起去找灵儿。”“什么?你?”逍遥努力的拉拉自己的耳朵,怀疑它听错了。“是的,我,”丁当继续说道,“实话告诉你们,我就是女娲唯一分支的最后一代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