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奇侠传外传 — 未了情缘（下）

决战

　　三护法一齐躬身道：“教主。”原来此人即传说中的新任拜月教主昆剑。昆剑道：“林月如，小苗女，当年我父败于李逍遥赵灵儿之手，只恨当时这件兵器未出手，要是……”原来，当年拜月在训练魔兽时，就已采集天下寒铁，遍访名工巧匠，制造一件神兵利器，当年决战时未曾完工，否则谁胜谁负，确难预料。
　　这样一来，场中局面立刻改变。昆剑一上来就用兵器将月如、阿奴的刀剑削断，眼见局势难挽，歹毒的火护法竟然将魔爪伸向角落里的李忆如……只听一前一后两个声音道：“休得伤害忆如。”“休得伤害表妹。”接着只听两声闷哼，月如的声音大叫：“表哥，你没事吧……”这只是一刹那，可这一刹那却有三人做了不同的事，火护法想挟持忆如，月如飞身而起，想拼受火护法致命一击救护忆如，晋元虽后发却先至，用血肉之躯挡住鬼火功，同时拍出一掌，重创对手，虽伤敌，可自身亦受伤……
　　晋元眼见局面难倾，大叫：“表妹，你们快走，这里我先挡着，你们逃走再想办法……”
　　昆剑道：“走？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了，我让你们一个也走不了！”这时，只见晋元双手一推，月如等只觉一股大力将自己送出门外，待回头看时，只见身负重伤的晋元喝道：“魔头，今天即使我刘晋元拼掉性命，也要保我表妹周全……”只见他左手斜划，右手折扇凌空虚点，左手掌已搭上右手扇，向前划一个圆圈，猛戳出去……月如早已惨叫：“表哥，使不得啊！”因为她已看出，刘晋元所使的正是“七诀剑气”最强的一式“万里狂沙”。此招是与敌同归于尽的招术，虽然威力奇大，可须耗尽全身真元，用后武功尽失，形同废人……使出此招，虽然强如昆剑，也要拼尽全力才护住自己，而三护法早已丧命，就这样缓得一缓，抱着忆如、满面泪痕的月如已被阿奴和大婶拉着远去了……
　　昆剑大怒，看看地上虚脱的刘晋元，想一剑将其斩杀，剑至半空，又停住，“哈哈”笑道：“臭小子，我不杀你，看你一个练武之人废了武功以后如何活在世间，那比杀了你更痛苦，你以为今天你救走她们，她们就没事了吗？总有一天我要杀掉她们，再除李逍遥，为我父报仇……说完，大笑着扬长而去。
　　却说李大婶她们逃到一处树林，暂住休息，由于过度消耗元气，月如、阿奴竟沉沉睡去，大婶爱怜地看着两位少女，不知说些什么，眼中竟渗出丝丝泪花……怀抱着忆如也睡着了。
　　突然，灵儿出现了，灵儿道：“大婶，月如，阿奴，为了苗疆千万百姓，为了我们女娲一族，为了我的女儿忆如，请代我铲除昆剑这个魔头，彻底消灭拜月教余党。他在苗疆无法发展，竟秘密潜入中原发展势力，霸占了仙灵岛作为他的总坛，请务必代我将其铲除。他的兵器虽然厉害，可也非无克制之法，由于他的兵器由千年寒铁制成，所以始终有一股寒气笼罩其上，寒气不去，它就会削铁如泥，可寒气一去，也就是一件很普通的兵器而已，我娘传给我的天蛇杖能够破其寒气，现在我将它送与你们，希望你们能够消灭昆剑。另外，代我好好照顾忆如这苦命的孩子，切记切记……”说完，灵儿便消失了。
　　“灵儿，灵儿……”月如、阿奴、李大婶几乎是同时喊到，从地上坐起，原来，三人刚才都做了一个同样的梦，可这是梦吗？在她们眼前的地上插着女娲族代代相传的天蛇杖……
　　几人强打精神，手持蛇杖，向罪恶的根源进发，来到仙灵岛，闯过三九二十七道关卡，扫清拜月教余党，最终来到拜月教总坛议事大厅，如今，拜月教的余党只剩下昆剑一人了。昆剑看着自己手下的尸体，不怒反笑道：“好！好！你们打得好，我惨淡经营这么多年的基业，竟被你们这样破坏掉，好，好，干得好，我今天要你们血溅仙灵岛。”说完，一声大吼，手持兵器迎上来，说时迟，那时快，月如手持天蛇杖迎上去，杖头与昆剑的兵器互击，只听一声巨响，天蛇杖碎了，可再看昆剑的兵器时，它不再冒出丝寒气了……
　　最终，三人经过拼死搏斗，击败了不可一世的昆剑，终于使拜月教这股恶势力从地球上消失了……

抉择

　　“一切都结束了。”
　　“是呀，都结束了。”
　　经过数场激战的众人往客栈赶去，月如心里犹为焦急。她放心不下自己的表兄。他不会遭到毒手了吧！“不会，晋元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终于赶到客栈众人看到昏迷不醒的刘晋元，月如疾步上前打呼：“表哥！表哥！快醒醒！”
　　终于，刘晋元在月如的怀中悠悠醒转。看到月如安然无恙，惨白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快嘴的阿奴早已把灵儿托梦、昆剑被除的经过说出，晋元自是高兴。
　　突然，晋元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只见他粗暴地对月如吼道：“走！去找你的李逍遥去吧！还管我这个废人干什么？你滚，滚啊1……”
　　月如微微一怔，随即明白了。以她的冰雪聪明立刻就猜到了表兄如此深爱自己，疼爱惟恐还来不及，怎会这样对自己大呼小叫呢？他是明白了他自己已是一个废人，而他又是为了就自己才搞成这样，他怕自己会内疚。表兄对自己实在太好了！她不禁联想到几天在一个客栈发生的事：原来，月如在来余杭的途中就见到了晋元和阿奴，只是想到相见徒增感伤便避而不见。那是在客栈投宿时，已到后半夜，月如睡不着，想到客栈后院还生有几从梅花，便想去赏梅，刚至后院，忽听一人吟诗，吟诵的正是当代诗人吴融的传世之作《情》。
　　依依脉脉两如何，细似轻丝渺似波。
　　月不长圆花易落，一生惆怅为伊多。
　　那声音正是表兄刘晋元，月如随即止步。
　　只听晋元说道：“月如啊月如，你可知道，我刘晋元对你的心意直比山高海深，可惜你就从没有正眼瞧我……”
　　那声音凄切、幽婉，真正只有销魂之人才会有此感受。晋元接着又吟出当代才子李贺的一句名诗：“天若有情天亦老。”“天若有情天亦老”，连李贺本人都没为此句对出下联，文坛人士都为此大动脑筋。
　　只听晋元道：“天若有情天亦老。月如啊月如，我对你的心意你可曾明白，咦？月如，对了，晋元不才，就用表妹你的名字对出下联。”
　　“天若有情天亦老，月如无恨月长圆。”
　　……
　　联想到这些，月如差点脱口而出：“表哥，我要留在你身边照顾你一辈子……”可此时，脑中又闪过了那个俊浪的面庞，那句话又没说出口。
　　由于阿奴是白苗族族长继承人，不能久留辞别众人就回去了。月如把忆如送还李大婶，便送刘晋元回家。
　　一路上，月如心中都矛盾不已，一方面她觉得表兄对自己可谓仁至义尽，于情于理，自己都应嫁给他作为补偿；可另一方面，她又放不下心中的他。
　　随着行程的进展，月如对逍遥的思念越来越浓重了，经过苏州城门，回想到自己刺逍遥的那一奸阿，直怪自己不知轻重；看到家中擂台，想到逍遥打败自己后围观的人的一阵阵掌声，心头又涌上一份甜蜜；隐龙窟、维扬、直到京城，千里行程无不是自己和逍遥仗剑挟酒同行处……
　　终于到了京城，月如含着泪向尚书夫妇禀明一切，尚书夫妇通情达理，并未责怪月如，亦无丝毫要月如下嫁晋元的意思。
　　到了尚书府后花园，月如又想起了父亲和逍遥比剑之后自己与逍遥的那段对话。
　　“我只是一个不学无术的浪子，你跟着我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不会呀，我觉得这样的日子非常好，不但能游历名山大川，结识许多新朋友，更能锻炼自己的武功，但最重要的是，只有这样才能和你在一起。”
　　“你不怕有一天我们一起去要饭吗？”
　　“那就怪我倒霉了：”
　　“好，月如，我答应你，找到灵儿之后，我们三个人结伴玩尽天下的好地方，吃尽天下的美味，……”
　　“对，吃到老，玩到老。”
　　……
　　直到此时，月如才坚定了去寻找逍遥的决心。
　　爱是没有任何理由的，爱是盲目的。爱，是世界上最美的，你也可以说爱是自私的。总之，爱一个人，你不会看到他的短处，即使你看见了，你也会把那些短处当成长处；爱一个人，你眼中不会放过那人一丝忽儿的长处，哪怕只一丝忽儿，你也会觉得他实在是太优秀了。要是你不爱他，不管他有多么英俊潇洒、玉树临风、貌似潘安、才胜伯虎，一句话，我就是不喜欢。
　　……呜呼！
　　后人有词曰：
　　问世间、情是何物？
　　直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
　　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
　　就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
　　渺万里层云，
　　千山暮雪，
　　只影向谁去。
　　——调寄迈陂塘

尾声

　　闹市，熙熙攘攘，人来人往。
　　这里是闹市，也是滋长罪恶的地方。
　　“哈哈……”，几声淫笑，只见一双罪恶的手向犹如惊弓之鸟般柔弱的姑娘抓去。
　　“小玉，你没钱葬你死去的父亲，卖身葬父，我替你葬了父亲，你现在就是我的人了……”恶人一脸谗涎地说道。“我只是说卖给你作仆人，又没说给你作小妾。不，不要啊……”姑娘一脸惊恐，围观者敢怒而不敢言，谁愿意为了一个外来的女子得罪“笑面虎”这个恶霸呢？
　　那双手慢慢逼近，眼看就要抓住姑娘了，说时迟，那时快，众人只觉得眼前一个白影一闪，再定睛看时，那受惊的姑娘已站在，她已站在一柄剑上，确切地说，她是靠在一个人怀里，那人正气定神闲地御剑飞行。
　　那姑娘只觉得耳边呼呼生风，害怕得闭起眼睛。而闹市中，笑面虎手中却多了一锭银子，清风远远送来一阵洪亮的话语：“银子是陪给你的，你以后可再也不能碰这位姑娘了……”
　　围观众人一阵惊呼：“哇！御剑飞行……”
　　有几个有点见识的小声说道：“看他一袭白衫，御剑飞行，他莫不是近年来江湖上惩恶扬善的一代剑侠……”
　　那受惊的姑娘只听耳边一很有磁性的声音道：“姑娘，没事了，你回家去吧。”睁眼看时，已到平地，那白衣人却已远去。
　　“多谢恩公搭救，还没请教高姓大名？”
　　“在下李逍遥。”
　　……
　　大侠也有大侠的痛苦，他名为逍遥，可他真的逍遥吗？不，他无奈，他痛苦，即使做尽天下的好事没，杀尽天下的恶人，也无法挽回心爱的人。
　　逍遥望着天上的月亮，喃喃自语：“三年了，也该去看看忆如了，我真的不是一个好父亲……”
　　北风怒号，天空还飘着鹅毛般的雪，崎岖的山路上，一个稍显清瘦的身影留下了一串很长的脚印。
　　蓦地，逍遥停住了脚步，前面一个撑着伞的背影缓缓转过身来……
　　逍遥定睛看去，不禁惊喜交集。
　　伞下那人笑靥如花，手中还牵着一个小孩，不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月如吗？
　　月如柔声说道：“李大哥，让我做忆如的妈妈好吗？”逍遥早已热泪盈眶，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正是：
　　长忆余航，仙灵仙岛结仙缘，仗剑江湖为红颜。奇情谱仙剑。
　　八年弹指一挥间，痴心《仙剑》不变。数载磨砺不寻常，二代再辉煌！
　　——忆余航

　　完

　　后记：这是一个仙剑的忠实玩家写的小说不象小说，剧本不象剧本的东西，难登大雅之堂。只是，心中有太多太多关于仙剑的美好的幻想，适逢游戏界这样的盛举，因此斗胆将其写出，供同好者玩赏。另外，关于末尾那首词的词牌，笔者查了一整晚，最终选定《忆余航》这个词牌，其中有永不忘仙剑之意；只是其中诸多语句生涩，平仄不合之处，让行家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