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小说(KIKEY)】仙剑奇侠传II – 2.21

<仙剑派内堂>

　　相较于大门外的战火喧天，内堂里却是一片安静与祥和。圣姑静默无语地站在剑圣寝室外，剑圣内心一直挂念众多弟子的安危。

　　从窗口的缝隙，剑圣看到夹带着雷劲的「天剑诀」剑气直冲云霄，不禁忧心忡忡：「阿文已经使出这么猛烈的剑气，竟然还会被化解掉，而且还是那么可怕的雷劲，莫非….？」

　　「没错，独孤兄，雷长老已经被说动出关，刚才的雷劲是他的『雷霆魔功』第四层….」圣姑似乎想把握跟剑圣说话的每个机会，即使是一般的问题也好，因为她的内心总觉得，没剩下多少机会可以跟剑圣说话了。

　　听到雷长老，剑圣不禁眉头一皱：「妳是说雷万鸣？他的功力不在师弟之下，我那些徒弟未必打得过他….圣姑，除了妳，白苗族还出动了多少高手？」

　　圣姑据实以告，剑圣的眉头更加地皱了：「根本可以说是倾巢而出，只是为了个圣女，竟然做到这种地步….」

　　「是啊！圣女背后所象征的利益实在太大太诱人….所以我们教主才会不惜出动大批高手，甚至剿灭整个仙剑派也在所不惜….」圣姑的语气相当平淡，但是个中语句却是相当令人惊心动魄。

　　讲到这边，突然门外又是一阵巨响，对决的白热化程度可想而知，剑圣终于按捺不住：「不行，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的门人弟子一个个死去！」

　　门一打开，圣姑双手一张，挡在剑圣前面：「独孤兄，你的功力剩下不足两成，我怎么可以让你去送死？」

　　「如果不想让我去送死，就给我解药，让我过去！」剑圣手握太极宝剑，神色严肃地对圣姑喝道。

　　圣姑摇摇头：「我毕竟还是五毒教的一份子，不能违背教主的命令，如果独孤兄想要解药，除非杀了我….但是，以你目前的状况，绝对不是我的对手，我更不可能让你面对比我强上不知道多少倍的教主。」

　　其实，五毒教主最初的计划，是引开酒剑仙后再毒死剑圣，如果不是圣姑求情，剑圣哪有命在？能够保住剑圣，就已经是圣姑的最大极限了。

　　「怎么？独孤兄，我们已经好久不见，而且都一把年纪了，还有什么避讳？让远道而来的我站在外面半个多时辰，实在不符合待客之道吧？」圣姑道。

　　剑圣想起圣姑脚有痛风久疾，不免心生愧疚，因此退回房中，同时招呼圣姑入座。

　　喝了一口清茶后，圣姑突然叹了一口气：「上次像这样，我们两个人坐着聊天，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呢？」

　　因为心中仍然挂记着弟子的安危，剑圣并未特地想这个问题。圣姑见剑圣不答，继续自顾自地说道：「已经足足有十四年了….那是你带着圣女和李逍遥林月如来找我的那一次，还记得吗？」

　　「从师妹去世到现在，独孤兄你每次都是需要帮助才来找我，从来没有一次是为了好好聊聊天叙叙旧….」

　　「圣姑….」剑圣也喝了一口茶润喉后，说：「我知道我欠妳不少人情，但是，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勉强的，妳也知道我对香儿….唉！」

　　五十多年前，独孤剑圣还年轻力盛时，因为剑法超群，在江湖上颇享盛名。在一次到苗疆的旅途中，剑圣邂逅了五毒教弟子香儿以及她的师姊，当时也相当年轻的圣姑。

　　剑圣本来是鲜卑王族，因为不愿意与兄弟争权夺利，才到仙剑派学艺，所以有着高贵的气质，加上精湛的武功，深深地掳获了圣姑和香儿这一对师姊妹的芳心。

　　在这两位红粉知己中，剑圣特别钟爱香儿，甚至产生了白头偕老的念头，但是，香儿却染上了严重的黄热病。圣姑虽然全力施救，但是依然无法挽回师妹的生命，剑圣伤心过度下，不顾圣姑的挽留，回到蜀山出家为道。

　　「独孤兄，你还在怨我当年不小心下错药吗？」圣姑知道剑圣对自己的疙瘩何在，因此问了这个五十年来她一直不敢问的问题。

　　没想到圣姑竟然这么问，剑圣愣了一愣，表情似乎是在否认，又像是在默认。

　　圣姑叹了一口气：「我和香儿当年承蒙前代教主收为徒弟，十多年来，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情比姊妹深。我们姊妹俩宁可放弃你，也不愿意为此相残….我怎么可能会故意下错药呢？」

　　说到这里，眼泪再度湿润了圣姑的眼眶：「如果不是因为香儿嘱咐过我，万一她有不测，得请托我好好地照顾你，我又怎么可能这些年来完全不求回报地帮你啊？即使我对你….」

　　话还没说完，屋外突然传来了巨大的雷声。剑圣讶异道：「无风无云，那里来的雷声？」

　　「恐怕是雷长老的『雷霆魔功』最高阶段–魔雷吞天地，我也只在二十一年前曾经看他使用一次….不知道他这些年来功力又进步了多少….」圣姑拭干眼泪，恢复平静的语调说：「如果真是这招，就算独孤兄你在十全状态，也无法全身而退….」

　　想到雷长老猛招的出现，不知道要有多少弟子身亡，剑圣的内心真是无比地沉重。不多时，又是连番巨响，正是雷长老与牛大城的激战所发出。

　　当一切战斗的声响稍歇，圣姑想把握机会多说几句话的时候，突然传来了五毒教主「传音入密」的命令：「圣姑，杀了剑圣，然后过来跟我会合！」
　
<仙剑派前门>

　　「天老鬼，想不到你登场那么吓人，结果却三两下就被摆平了….」姜婉儿一面调息养气，一方面却又不忘调侃天鬼皇。

　　「去妳的….空有比她强三十多年的内力，结果还不是因为没作战经验被打得重伤….」腰部只剩下不到三吋还连着的天鬼皇一面喘气一面回骂道。

　　虽然天鬼皇号称「不死之身」，即使被千刀万剐也可以瞬时恢复，但是「斩魔刀」以及天蛇杖等饱含神圣的力量，正是他的克星，所以伤势复原的速度相当地缓慢。

　　忆如扯下自己的袖子为天鬼皇的腰伤包扎：「天鬼伯伯，都是我不好，连累你了….」

　　「别这么说，妳爹对我恩重如山，就算粉身碎骨也不足以报答….」天鬼皇手上残杀盘长老的鲜血犹在，但是面对忆如时却是无比的温和：「等会如果苗人想强行带走妳，我和姜婉儿会全力拖住她，妳到时别管我们，自顾自地逃跑就好，知道吗？」

　　忆如知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即使万般不甘愿，也得含泪点头答应。

　　连败刘延君、姜婉儿和天鬼皇三大强敌，五毒教主尽显绝代高手风范，但是，在这三场胜利的背后，所付出的，却是内伤越来越严重的代价。

　　「如果不是因为『圣灵珠』及时显灵，真的会被魔火活活烧死….」惊魂未卜的五毒教主望着场上死伤的众多高手，心想：「虽然可以借着『圣灵珠』的力量恢复些许内力，但是身上的伤却没办法在一时半刻内治好….再出现高手，可真吃不消….」

　　这时，五毒教主为了确保能带走忆如，再也不顾先前和圣姑所作的协定，决定令圣姑先杀了剑圣，然后将场中所有的仙剑派高手格杀，再带忆如离开。

　　「教主，您不是答应过可以放剑圣一条生路吗？而且我也已经困住他了….」圣姑没想到五毒教主竟然会反悔，也以传音入密响应。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即将到手的无数荣利化为流水，心急的五毒教主不顾是否会被他人听到，集中全身内力大喝：「圣姑，师父对妳恩重如山，教众对妳殷殷期盼，我们五毒教对妳的恩义难道会比区区剑圣来得少吗？如果妳想表现出妳的忠诚，就杀了剑圣，提他的头来见我！」

　　「什么？五毒教主要杀了师祖？」忆如听到这番话，内心又急又气，虽然被姜婉儿命令不得急躁出手，但是内力却不住提升，甚至背后隐隐出现了人身蛇尾的女娲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