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小说(KIKEY)】仙剑奇侠传II – 2.19

　　「牛鼻子，想好遗言了没？」雷长老舞动着饱蓄落雷电劲的天工斧，显然「魔雷吞天地」已经接近完功阶段：「不快点说，等会可别埋怨我不给你机会！」

　　牛大城不答腔，还是紧闭着双眼，手握无尘剑，专心地运功，因为他知道眼前的敌人强悍到超过他的水平甚多，如果分心在情绪或是其它不必要的地方，下场只有一个–就是死！

　　行功圆满，雷长老把天工斧往地下一劈，只见白光一闪，无数粗大的雷劲电光或上或下，或左或右从天工斧前端释放出来。

　　有些雷劲钻进了土壤后，在牛大城前方不远处钻出，直往他身上招呼；有些雷劲从上三路袭来，空气中还可以闻到阵阵刺鼻的硫磺味，沿路的细碎物品也因为静电感应而彷佛有生命一般随处乱窜，甚至连牛大城的发须也因此而竖立起来。

　　但是，当这些电光雷劲碰到牛大城和无尘剑上的白光时，全部都像是被祥和的白光感化一般，消融得无影无踪。牛大城兀自站在原地，一切令人惊骇的事件好像未曾发生过一般。

　　难道「雷霆魔功」的梦幻招式就只有这样的水平而已吗？当然不是，可以让雷长老的力量增幅到足以斩杀千余黑苗精兵的力量怎么可能被牛大城区区三十年的内力所化解？之前的粗大电劲不过是「魔雷吞天地」的前奏而已，真正的杀招还在后头。

　　只见雷长老运起被重重电光缭绕的天工斧冲杀上来，身旁的空气因为承受不住巨大的电压，竟然开始必剥作响，甚至游离放电，发出耀眼的闪光燃烧一切可以燃烧的成分，最后产生气爆以及阵阵沈闷的声响。

　　电爆的范围并不局限于雷长老贴身处而已，运转到最高点的时候，直径甚至广达三丈之遥，范围内一切不管有无生命的物事，除了雷长老以外尽皆被电浆熔融吞噬，如此盖世神威确实不负「魔雷吞天地」之名。

　　面对威力更上一层楼的雷霆魔功，牛大城还是不慌不忙，就着身上白光的流转走势，以无尘剑挡住天工斧的夺命攻势。虽然剑斧相碰之际，都会引起激烈的电劲空爆，空气也因为游离而产生骇人的五彩雷光，但是依然改变不了牛大城挥剑的徐徐步调。

　　这两大高手的对决，旁人都无法看清真貌，只听得到无数的金属碰击声，以及无数电光火爆中所透露出的些许祥和白光而已。忆如虽然关心天鬼皇和五毒教主的战况，但是更关心教导过她八年的大师伯，也许是因为她从小就失去过太多关心她的人，因此总不希望再有任何人离她而去。

　　当热战到最高峰的时候，牛大城握剑的手感觉上没那么紧了，雷长老不禁窃笑：「狗还是改不了吃屎，想要用御剑术就早点用啊！这个汉人还真扭捏….」

　　但是，雷长老错了，牛大城并没有放开无尘剑，而且随着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白色剑芒越来越显得令人无法直视，到最后，彷佛牛大城已经和无尘剑融为一体，形成一把更为锋锐巨大的宝剑。

　　「这不是『御剑术』，绝对不是….没想到这个汉人竟然还留最后一手….」雷长老也感觉到了牛大城的不同，因为斧上传回来的反震力越来越强，甚至差点足以让天工斧脱手。

　　听到这句话，牛大城这才开了口：「你错了，这还是『御剑术』….只是，现在我所操控的，并不只是手上这把剑，还有我心里的剑….」

　　「你在说什么啊？」雷长老不擅长剑法，对于汉语的了解也仅止于一般的对话，所以根本不了解牛大城的语意。

　　「手中有剑，心中有剑….我即是剑，剑即是我….操控着剑，跟操控我的心有什么不同呢？」牛大城感觉到自己已经到达前所未有的最高境界，虽然一面作战，一方面却不经意地让他的心得脱口而出：「我的心想着捍卫仙剑派，我的剑就不会让你越雷池一步….这么说，你懂了吗？」

　　听到这里，雷长老虽然是外邦人士，也已经明白了十之八九：「莫非….这牛鼻子真的到了『人剑合一』的境界？好….这样打起来才有意思，我在修练天工斧上的心力绝对不下于你对剑法的执着，就看看今天是你死，还是我亡！」

　　一阵巨响伴随着令人为之目眩的耀眼强光，震憾了整个蜀山，无尘剑从战圈中飞射而出，直挺挺地插在唐钰面前。

　　望着这把刃上还有数道电光缠绕的锋利神兵，听到巨响而睁开眼睛的唐钰不禁看傻了：「这….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天下第一神剑『无尘剑」吗？如果有了它….」这时，彷佛是溺水者抓住了一块浮木一般，一股希望油然从唐钰内心生起。

　　同时，牛大城也被反作用力往另一个方向推出，为了避免伤及在一旁观战的无辜弟子，牛大城使尽全力扭转身形，然后硬生生地撞在大门旁的柱子上，鲜血如柱般夺口而出。

　　雷长老手持天工斧，昂然而立，但是脸上却不见自信的神采，他低头望向握斧的双手，虎口因为承受不住巨力而爆裂，鲜血涔涔而下，一滴滴地从他的嘴角滑落，把班白的胡须都染红了。

　　「果然是『人剑合一』….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瞬间，但是这个牛鼻子竟然真的做到了….」

　　「爽，真是爽….征伐了大半辈子，决战无数高手，第一次遇到真正的剑仙….哈哈哈哈！这战真打得他妈的痛快！」确实，对于好战如雷长老，这绝命一仗，可说是生平所仅见，足以满足这个嗜战如命的武林高手。

　　牛大城虽然骨骼脏腑都受了重伤，无尘剑也脱了手，但是仍然勉力走向雷长老，张开双臂，挡在他前面：「我….绝对….绝对不会让你再伤害任何一名仙….仙剑派弟子…」

　　雷长老望着挡在他面前的牛大城，本来举起天工斧的右手温和地放下，在场众人还没来得及意会为何会有这么平和的举止时，雷长老左手突然运起雷霆气劲，发出「春雷惊蛰伏」，七道电劲迅雷不及掩耳地贯入牛大城身上七大要穴。

　　「你为….为什么要救我？帮我止血….」牛大城气息奄奄地说道。

　　「我一向敬重勇士，跟你的一战，老夫会永远记得….不过，我的点穴也只能暂时帮你止血而已，被『魔雷吞天地』震坏的五脏六腑即使大罗神仙在，大概也无法救了….」

　　雷长老话还没说完，背后突然传来阿奴的呼喊：「叔叔，快来救枫儿啊！」

　　原来，刚才唐钰看到无尘剑时，着实见猎心喜，枫儿一颗心都放在唐钰身上，如何不会注意到他对无尘剑的喜爱？就自作主张地想帮唐钰拔出无尘剑。

　　但是，枫儿万万没想到在剑上还残余着电劲，卜伸出手握住剑柄，就被震飞个老远，落地之后不但浑身乱颤，而且血液热得好像要蒸发一样。阿奴当然不会见死不救，连忙运起她所会的雷霆魔功最高层–天雷破万军施救。

　　但是，无尘剑上残存的，可是威力最为强大的雷霆魔功第五层，以阿奴的功力只能勉强暂时不让枫儿被雷劲蒸干，更遑论逼出雷劲。

　　「这小鬼….」雷长老一咬牙，飞身到阿奴和枫儿身旁，剑指夹带着「魔雷吞天地」的强大雷劲连续点了枫儿十几个大穴。

　　点完穴，身上痛苦解除，枫儿不禁松了一口气，但是就在这同时，雷长老突然像抓小鸡一般，一把抓起枫儿。枫儿吓得大叫：「雷长老，你想要干嘛？」

　　「叔叔….？」阿奴来不及阻止，和天鬼皇恶战的五毒教主也无法分身，唐钰本来想上前阻止雷长老，但是一来受了重伤，二来又想要保住无尘剑，所以宁愿按兵不动。

　　雷长老虽然壮硕，但是轻身功夫一点都不马虎，三步两步便把枫儿带到蜀山山后的隐密处。

　　「把上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