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奇侠传五 典藏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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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变色杯,遇热即出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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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续》第十章:苗疆妙手

日期:2009-05-29 17:46 作者:无忧

  楚炎风和酒剑仙一番痛饮,渐渐回复了精神,目光也变得有神起来。两人见天色渐黑,于是便动身前往拜月教分坛去救人。
  不多时,两人便行至拜月教分坛之外,在墙外探听声响等待时机。过了片刻,酒剑仙道:“炎风你可注意到,这拜月教内怎么一点脚步声也没有?”
  楚炎风听了点点头,道:“师叔,我也在奇怪。先前我来此之时,都可听到教徒巡视走动之声,现在怎么半点声响也没有?”低头思索片刻,忽道:“难道他们教中出事,先行撤离?”
  酒剑仙点了点头,道:“有此可能,我们进去看看。”
  二人随即便一跃而入。二人轻功都是极高,旁人见了,只会觉得眼前一花,难以发觉二人行迹。
  楚炎风与酒剑仙入内一看,险些惊呼出来。拜月教徒并未撤离,仍是在平日巡视之处。只不过这些人如今不是四处走动,而是一个个全都倒在了地上!
  酒剑仙见了不禁一笑,道:“这些家伙怎么都倒在地上,该不会是全都喝醉了吧!”
  楚炎风见师叔此时还有心情开玩笑,也不由得一笑。随即俯下身去查看这些人的伤势。可是找寻半晌,在这些人身上却未发觉任何刀剑暗器留下的伤口,骨骼完好,也不是被人以内家功力所伤。更奇的是,这些人一个个脸色如常,倒真是如睡着了一般。
  楚炎风将着情形对酒剑仙说了,又道:“师叔,我怀疑这些人是中了毒,但又有什么毒药如此厉害?又有什么人能同时让这些人于不知不觉间中毒而犹自不知呢?”
  酒剑仙听了也不禁暗自惊奇,拜月教中并非个个都是武功好手,但这些人放蛊下毒的法子却是学自苗疆,往往人们中了毒之后也不知究竟。要想下毒毒倒这么多拜月教徒,不知又有谁能做到?过了片刻,心中一动,暗道:“难道是她,她又怎会来这里?”
  楚炎风听了问道:“师叔,你说的是谁?下毒的人难道是你朋友?”
  酒剑仙道:“那是多年前认识的一个苗疆的朋友,除了她之外,只怕普天之下也没人再有这般本事,咱们进去看看。”
  拜月教分坛中门户众多,两人找了半天,方才进入大厅,一路之上更见到无数拜月教徒倒在地上。酒剑仙不禁道:“拜月教中守备如此严密,若非今日有人捣乱,要救那小姑娘可真是难得很呢!”
  两人走进大厅,前行几步,忽见前面正有两人相斗。其中一个手持厚背宽刃刀,正是断无痕;另一个却是一名十七八岁的姑娘,一身衣服花花绿绿,正是典型的苗家装扮。那姑娘手持一柄弯月弧刀,正施展轻功在断无痕身边游斗,刀招与中土大异,却也十分精奇,只是那姑娘功力尚浅,未能将招术中的威力完全发挥出来。而那边断无痕身子却是摇摇晃晃,好几次险些便要倒下,手上更是无力,完全不是当日那般雷霆万钧之势,只是在勉力支撑而已。断无痕旁边也倒着三人,正是公孙震、褚通和欧梁。
  楚炎风见了先是一惊,随即便知断无痕他们也是中了毒,不过断无痕功力较深,是以并未立时倒下。楚炎风见那名苗族姑娘与拜月教为难,是友非敌;而断无痕虽是拜月教护法,但与自己却可算得上是一见如故。任那姑娘于断无痕之中谁有什么损伤,都是不好,于是便奔了过去,拦在两人之间,道:“两位且请住手。”
  断无痕一直全力抵挡那名姑娘,并未察觉楚炎风和酒剑仙二人。而那苗族姑娘武功尚有所不及,二人进入时落地无声,更是毫不知情。
  那苗族姑娘见楚炎风忽然出现,先是一惊,睁圆了两只大眼,瞪着楚炎风,道:“你这位大哥是哪家的?干吗帮这坏人?”言语中夹杂着苗疆口音,声色却极是清脆悦耳。
  酒剑仙自旁边慢慢踱来,道:“小姑娘,我问你,苗疆圣姑是你什么人?”
那苗族姑娘听了大吃一惊,问道:“这位道长可曾认得我家师祖?”言下之意便是承认自己是圣姑门下。
  酒剑仙呵呵笑道:“你师祖有没有提到过我这个蜀山的老酒鬼呀?你这古灵精怪的下毒本事,除了那老太婆,只怕别人也教不出来。嗯,那你师父便是阿奴那个小妮子了。”
  那姑娘听了点了点头,莞尔笑道:“师祖和师父也常提到前辈,我听了也一直想和前辈见上一面。不过既然我们都是好朋友,那你们又为什么要帮这坏人呢?”说着便指了指断无痕。
  断无痕见楚炎风来此,心中倒是一松。反正自己难逃此劫,便送个人情,让楚炎风和李忆如重会,于心也安,更了去了一桩心事。
  楚炎风见那姑娘问起,便说道:“这位断兄是我知交,两位不知因何争斗,只怕有些误会。”
  断无痕未料到楚炎风会替自己求情,那姑娘也是一怔,随即道:“这些人趁我师父与师祖不在时,到我们那里偷取了好几种珍贵药材,我一路寻来,才在这里找到他们,怎能说是误会?”
  楚炎风见这姑娘下毒手法绝妙,想来拜月教觊觎她们门下的独门毒药,便派人暗中盗取,于是道:“不知偷取药材的是哪一位?”
  那姑娘道:“我不认识那人,但我见他长得又高又瘦,便如竹竿似的,脸上有一条好大的疤,左手上有一块红斑,一见便能认出。我一直追他到这里,但现在他又不知躲到哪里去了,于是便和这人交上了手。”
  断无痕听了,对楚炎风道:“楚兄,那是本教柴长老,如今已随教主回总坛了。那位被我们擒来的姑娘便在大厅左手边第七间厢房里,你去了便可见到她。楚兄也不必替我求情,今日我受命代守分坛而遭此惨败,更无面目去见教主。我生平得楚兄这一知交,便已足矣。”说着便挥掌在胸口一击,直中膻中要穴,喷血倒地。
  三人在旁见了不禁大惊。楚炎风听他说最后几句,便知不妙。但未料到他竟会重击要穴,更未来得及阻止。那姑娘更是甚为惊异,道:“人家也没说要杀他,他干吗要这样?”奔上前去搭了搭断无痕脉搏,又翻开他眼皮看了看。楚炎风在旁惨然道:“不用再看了,他自击要穴,经脉只怕也已碎裂,如何能救?”想到自己于断无痕相识虽短,但在心中却肝胆相照,直比十多年的交情还要更亲近一些,如今断无痕竟自绝而亡,一时之间,楚炎风便感到如同失去了亲兄弟一般。
  酒剑仙见断无痕如此硬气,也不禁为之喟然,心中暗自赞叹。
  忽听得那姑娘道:“他还有救。”楚炎风听了不禁一惊,忙道:“你说他还有救?他明明已自击膻中要穴,难道还未气绝?”伸手去试断无痕心跳,只觉虽是极缓又极为轻微,但隐隐仍在跳动,心中不禁大喜,便道:“姑娘,求你便救他一救。断兄虽身在拜月教,所作所为却是可照天地良心。”心头欢喜之余,声音却也有些发颤。
  那姑娘道:“他原本已中了我下的‘无情散’,手上功力只不过原先的三成而已。但他体内真气未散,仍可护体,所以他刚才未至身亡,只是受了极大震荡。”顿了片刻,又道:“既然我们的药材不是他偷去的,我便救救他吧。他方才竟欲自尽,便说明这人为人还算不错。”又转头对酒剑仙道:“前辈,这回还得你帮忙才行。”
  酒剑仙也不想断无痕如此男儿就此死去,点头道:“有什么帮得上忙的,你说好了。”忽又转身对楚炎风道:“炎风,你还不去将那小姑娘救出来?”
楚炎风适才因断无痕之事,一时无暇他思,这时方才想起,忙纵身出去,一间间数着,去找断无痕所说的第七间厢房。

  到得房间门口,楚炎风只觉心中“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双手中更满是汗水,一时间竟不敢去推开那扇门。过了片刻,方才深深吸了一口气,走上前去推门而入。
  甫一入门,只觉眼前一花,一时间看不清东西。忽听得轻轻一声叹息,隐隐见到一个熟悉的背影,却是一个少女手支双颐,正伏在窗前。楚炎风不由得失声叫道:“忆如妹子!”,声音却略有些沙哑。那少女也是一惊,忙回过头来,二人相对,许久不知说些什么,只是互相凝视,便觉是身在梦境之中一般。
过了半晌,那少女“嘤咛”一声扑到楚炎风怀里,呜咽道:“楚大哥,这几日我一直都在想你。你……你终于来了,我这不是在做梦吧?”丹唇微启,美目含泪,正是楚炎风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的李忆如。
  楚炎风也紧紧抱住李忆如,说道:“忆如妹子,我也时时都在挂念着你。我们现在终于又在一起了。”心中极为欢喜,两行泪水却也忍不住流了下来。
  两人相拥良久,只觉这一生之中从未如此喜悦过,只盼永生永世都能如此才好。
  两人先前朝夕相见,未尝相思之苦。经此分别,方才发觉在自己心中的那份感情远比自己所想的要更加真挚、深切。
  过了许久,二人方从重逢的喜悦中回过神来。楚炎风道:“忆如妹子,这几日来当真苦了你了。”
  李忆如摇了摇头,道:“才没有呢。那位断无痕断大哥很是关照我。楚大哥,我看你才真憔悴了不少。”说罢望着楚炎风瘦削的面庞,极是怜惜。
  楚炎风这才想起断无痕不知生死,道:“断兄出事了,咱们快去看看。”
  李忆如奇道:“断大哥怎么了?他武功好得很呀!”
  楚炎风叹了口气,道:“说来话长。”于是便携着李忆如的手向大厅走去,顺便说了拜月教中的事。
  李忆如听了点头道:“今天守在门外的拜月教徒一个个都晕倒在地,我还在奇怪,不多时你就来了。想是那位苗疆的姑娘在他们饮食中下了毒。”
  楚炎风不禁奇道:“忆如妹子,那你怎么没事呢?”
  李忆如脸上微微一红,低声道:“我见不到你,吃不下去。以前你都是陪我一起吃的。”
  楚炎风听了心中激动,不由得握住了李忆如双手。

  两人进了大厅,只见酒剑仙双手按在断无痕背心“灵台穴”上,正以内力助他疏通经脉。那名苗疆姑娘却以数枚金针分刺断无痕手上穴道,手法甚是奇异。楚炎风和李忆如不敢打扰,垂手立在一边。
  过了片刻,那姑娘将金针一一收起,对酒剑仙道:“前辈,好了。”酒剑仙于是便缓缓站了起来,见到楚炎风和李忆如二人笑吟吟地对楚炎风道:“小子,看你高兴成这个样子。”
  楚炎风听了不禁微微脸红,转头对那苗疆姑娘道:“姑娘,多谢你出手相救。不知断兄伤势如何?”
  那姑娘道:“他没事,再过一阵子就醒了。这位大哥你是姓楚吧?”
  楚炎风道:“正是,不知姑娘尊姓大名?”
  那姑娘格格一笑,道:“大名没有,我师父叫我‘阿苓’,我也不知我有什么尊姓。”说完忽然直盯着楚炎风,目不转瞬。
  楚炎风被她看得不好意思,便道:“阿苓姑娘,我……”
  阿苓不待他说完,便插口道:“楚大哥,你中了苗疆的‘碧蚕蛊’,你知不知道?”
  李忆如和楚炎风听了大惊,李忆如忙问道:“这位姊姊,你怎么知道?你能不能帮楚大哥解了这毒?”
  酒剑仙在一旁笑道:“苗疆圣姑门下怎会看不出他中了毒?这毒除了苗疆圣姑门下又有谁解得了?”
  李忆如听了大喜,拉住阿苓的手道:“姊姊,真的吗?你替楚大哥解了这毒,好不好?”
  阿苓笑道:“大家是好朋友,我自然要帮他解毒。只不过你也莫要老是叫我‘姊姊’,我也许没有你大呢!我今年十八,你多大了?”阿苓生在苗疆,不像汉人有那么多礼法,她见李忆如与自己年纪相仿,很是喜欢,想些什么便说什么,连年纪也是随口说出。
  李忆如听了拍手笑道:“我今年十七,怎么不叫你‘姊姊’?我姓李,你便叫我‘忆如’好了。”李忆如生性活泼,见了阿苓觉得甚是投缘,心中大是欢喜。
  阿苓向李忆如微微一笑,又转头对楚炎风道:“楚大哥,你中毒之后似用药物暂时制住了毒性,因此解毒要费些事。一会儿你全身不可用力,有什么疼痛也不要动,我用金针刺穴,再替你放出毒血之后,吃几粒药丸就没事了。”
  楚炎风躬身谢道:“多谢阿苓姑娘相救。”心中忽然一动,从怀中取出李逍遥先前给他画的地图,递给阿苓道:“阿苓姑娘,你可知道图上所注地点是哪里?”
  阿苓接过图一看,不禁一惊,道:“这是我和我师父住的地方呀,你怎么会有这幅地图呢?”
  李忆如接口道:“我爹爹见楚大哥中了毒,便画图指点他到那里找人帮他解毒。这回在这里遇上阿苓姊姊,真是太好了。”
  阿苓点了点头,对楚炎风道:“楚大哥,请你盘膝坐下,莫要忘了我刚才说的话,我这就给你解毒。”
  楚炎风听了随即坐下,全身放松,只待阿苓刺穴解毒。
  酒剑仙在一旁对李忆如招了招手,道:“小姑娘,你过来。你跟我说说你爹他这些年来过得怎么样,一切还好吗?”
  李忆如已听楚炎风说过酒剑仙便是爹爹的师父,于是走过去道:“多谢师祖挂怀,我爹他还好。”于是便将这些年来李逍遥的状况对酒剑仙说了。
  酒剑仙听到李逍遥这几年来因林月如之死而心情抑郁,不禁叹了口气,双目远望,似乎想起了过去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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