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奇侠传五 典藏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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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续》第十二章:无极剑阵

日期:2009-05-29 17:53 作者:无忧

  过了片刻,楚炎风对剑圣道:“师父,这一次弟子下山,已察明六师兄逆门原因,他是入了拜月教。”于是便将下山所遇大略说了一遍。
  剑圣听了微微皱眉,道:“拜月教的确不可轻视,此番他们复出江湖,只怕难以再有几天安定的日子了。”思索片刻,又对楚炎风道:“炎风,此事暂且不提。为师近日于此新参悟出一套武学,咱们共同研究一下。”
  楚炎风神色极为兴奋,道:“弟子此番前来,便是听四师兄说师父正在闭关思索武功,意欲一开眼界。”
  剑圣道:“我们这些弟子中,唯有你资质最佳,可传我衣钵。我这套武学,便是从这废墟中所悟。”
  楚炎风心中大奇,问道:“从这废墟中所悟的武学?”
  剑圣点了点头,道:“不错,当年的锁妖塔中有七块太极石,塔倒之后,这七块太极石便散于四处。一个月前,此处灵气大聚,我来此察看时,便觉这七块太极石中大有玄机,经一月苦思,今日终于得悟妙理。炎风,你便到废墟中看看,若能悟出什么道理,回来说与我听。”
  楚炎风点了点头,身形一掠,便闪入乱石之中。
  剑圣于是又转头对李忆如道:“小姑娘,你也算是蜀山弟子,今日我便传你一套功夫,日后你也许用得上。”
  李忆如知剑圣武功深不可测,得他指点必是终生受益,忙跪下道:“多谢前辈。”
  剑圣待她站起,道:“武林中的高手,大都练有内家护体真气,你年纪尚小,若凭己身功力硬拼,只怕也难以使对方有所损伤,现在我就传你一个专破护体真气的法子。”
  李忆如听了大喜。女子力弱,功夫大多都重于轻巧一类,与人相斗时也往往以游斗为主。剑圣所传的破解内家护体真气的法门,正是弥补了李忆如武功之不足。
  剑圣接着道:“我蜀山派剑法剑势纵横,剑气四散游走不定,的确令对手难以招架。但是力散则弱,若将内力分注于数道剑气之中,须有极深的修为方能达到‘气剑相合’的境界,否则反而容易被人乘虚而入。目前我门下弟子之中,也只有炎风和他大师兄凌天、二师兄凌镜、三师兄凌昆四人有此修为而已。因此,便需将内力聚集,使剑势无坚不摧。”说着便伸手一挥,一股极为细微的气流激射而出,几乎令人难以察觉,但力道却是极为强劲,直穿透了废墟中的数块巨石方才消散。
  李忆如见了不禁佩服的五体投地,对剑圣道:“前辈,这一指天下只怕根本没有人挡得住。”这股剑气穿石犹如强弩破薄纱,更何况是血肉之躯?
  剑圣微笑道:“若是硬挡,只怕确是挡不住。但高手对阵,又何必硬去挡住这一招?这点你要牢记。这功夫与江湖中其他门派传的‘破甲锥’一类功夫不同,这只是一种内力运使方法,并无招式。只要将这运气法门与你本身的武功相融,随意一招,便可威力大增。我现在便将这口诀传你,你好好记着。”于是便说了一段数百字的口诀。
  李忆如用心记忆,待剑圣说了两遍之后,便已记住。剑圣于是又将这口诀逐句加以讲解,李忆如听了甚有如闻大道之感。
  剑圣传完要诀之后,又道:“不过有一点还须讲清,这心法虽然精妙,却并非蜀山派最精妙的武功。只因这功夫威力虽大,却难以伤到绝顶高手。你剑气一出,对手便已避开。只有当你领悟了‘气剑相合’四字真谛,方能达到剑术中的臻境。”剑圣见李忆如颇有悟心,便传功加以指点。
  
   楚炎风进入乱石之中,果见七块破碎的太极石散于四处,位置奇异,便入前察看。忽觉一股剑气自四周将自己身形围住,不禁心中一凛。仔细加以辨别,发觉这股剑气实分七道,似已排成一个阵势,蓄势待发,而自己正身处这阵势中央。楚炎风不敢大意,立定门户,静待其变。
  如此僵持了一盏茶功夫,那七道剑气仍是吞吐未发,坚守以逸待劳之要旨。楚炎风心知再继续耗持下去,终是于己不利,随即深吸一口气,以手作剑,向前虚劈一掌,身子借势斜后滑出。楚炎风身形方动,身后四道剑气便从四个方向激射而出,而身前三道剑气却已结成“天网势”封住退路,楚炎风见身后四股剑气势道凌厉,不敢硬挡,于是便已左足为轴,身子滴溜溜地转了半个圈子,双手斜引,将那四道剑气的去势引得偏了,方才险险避过。
  楚炎风虽接住了这一招,但却已惊出了一身冷汗,暗自寻思道:“这是什么阵法,如此巧妙?”他身形不动,那七股剑气便又缩了回去,不再进击。楚炎风回想方才七股剑气中,有三道合势封住自己退路,另有四道围击自己,心中一动,想道:“难道这剑阵是上应北斗之势?”蜀山武功近于道家一类,楚炎风平日也听说过北斗阵势,楚炎风随即便去观察七道剑势方位,不由得心中又是一片混乱。那七股剑气虽似排成北斗之形,其实却大异,便如将北斗斗柄微合,斗魁微开一般,根本难分其首尾。
  楚炎风见这剑阵如此奇异,不禁心中好胜心起,身形掠起,便要试试这剑阵究竟有何变化,楚炎风身形一动,那七股剑气仍是从四方围上。楚炎风心有防备,双掌翻舞,将势道一一化解,更趁机抢攻。又接数招,那剑阵阵势斗变,似已一变为二,三四而分,前后合斗楚炎风。忽而那三道的剑气化而为四,另四道剑气却转而为三,交织变幻,令人不知如何应付才好。
  楚炎风又拆数招,心中一亮,便知此阵势以一道剑气为主,另六道双分为三。思及此处,楚炎风一声清啸,便向其中势道最强的一股剑气扑去,心知只须冲破此关,便可冲出此阵。
  谁知另外六道剑气一转,方位陡变,而那股最强的剑气也是位置立改,楚炎风全身所有的空门都被罩住,楚炎风见此不由得心中大惊,额头直冒冷汗,动弹不得。忽然之间,那七道剑气随风而散,四下无踪,便如当初并未出现一般。
  楚炎风一时间怔在当地,过了良久,方才回过甚来,全身衣衫却已被汗浸得透了。楚炎风但觉四肢无力,口唇发干,直被山风吹得浑身发凉,方才渐渐回过神来,纵身一跃,从废墟中出了来。
  
   李忆如在废墟外依剑圣所传口诀练习,但真气却难以聚于一点,心知此事并非一朝一夕可成,也不着慌,反复依法试演。剑圣在一旁指点,见她悟心极佳,不禁微笑赞许。
  两人忽见废墟中人影一闪,正是楚炎风。李忆如见他神色间略显慌张,似又有一丝惧怕,与平日逸然自得之态完全不同,忙奔过去道:“楚大哥,你怎么了?”又见他浑身冷汗,更是惊讶万分。
  楚炎风摇了摇手,闭目回思半晌,深吸了口气,才道:“我没事。”便与李忆如走到剑圣面前道;“师父,弟子不才,此阵精妙难测,实是难解其中奥妙。”
  剑圣微笑道:“你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便已将此阵法引至最后一势,已经十分不错了。这锁妖塔下原有七根剑柱,后来在塔塌倒之前均已断毁,我于此地悟得阵法之后,便引导七根剑柱的剑气布了剑阵于此。炎风,经方才一试,你从中悟到了阵法的几成?”
  楚炎风凝思半晌,道:“弟子只悟到了四成左右,这阵法变化之繁复,只怕仍在我所料之外。”
  剑圣点了点头,道:“这剑阵确是变化无方。炎风,你便将方才所悟,说与我听。”
   楚炎风道:“弟子最初以为此阵是以北斗之势而布,后来见七股剑气方位奇特,难寻其首尾。又过了片刻,此阵一分为二,似是融入了正反两仪与天、地、人三才七种位势,似分实合,虽合又分,难以得解。我后来发觉其中一道剑气似是此阵枢纽,便竭力攻之,哪知阵法再转,弟子便无法招架,全身空门大露,而那剑阵也就此散去。”
  剑圣听了不禁赞道:“孺子可教也。你所说这些,也不止四成。这阵法之形确与北斗之势相似,也可以三四分之,不过何者为三,何者为四并不必拘泥。守者为三,攻者便为四。守者为四,攻者便为三。四者上应正反两仪四象,三者位对天、地、人三才。三四若分,便可化为两阵;三四若合,则位似七星。”
  楚炎风听了又道:“师父,弟子方才觉得这七者之一似为阵法枢纽,但在我去全力冲阵之时,却空门大露,不知是弟子所料有误,还是其中另有玄机?”
  剑圣道:“你说对了一半,阵中七者之一确为此阵枢纽,此若败逃则全阵破矣。不过这阵法便是要诱引对手攻其主将,以引全阵阵势变幻,分应遁甲中休、生、伤、杜、景、惊、开七位,而将对手所处逼入死门,届时只怕便难以破阵而出。”
  楚炎风听了惊道:“将对手引入阵法?”
  剑圣道:“不错,这阵法的关键便在于此。自来武学讲求可受制于人,此阵却是反其道而为之,敌动则阵动,敌不动而阵亦不动。但只要将对手置入死位,则其全身空门大露,反受制于我,正所谓‘随其而动,制人者受制于人’。”
  楚炎风反复念着“随其而动,制人者受制于人”这几个字,不由若有所悟,赞道:“这等道理,天下又有谁可知晓?师父广博,弟子难及万一。”
   剑圣于是又将阵法各种变化细细说与楚炎风,二人共同研讨,又将其加以完善,直过了大半个时辰,见天色已黑,方才起身回山,李忆如在一旁听着,也领悟了不少武学中的至理。
  楚炎风与剑圣边行边说,问道:“师父,此阵法不知叫什么名字?”
  剑圣拈须略一沉吟,眼望天间浮云,道:“此阵法变化精妙,难有其尽,便如天地万物变幻之无极,可称之为‘无极剑阵’。”
  
   楚炎风和李忆如二人便留在蜀山上,楚炎风每日与剑圣将“无极剑阵”更加完善。李忆如便每日陪酒剑仙聊天,闲暇时请教一些剑术上的疑难。
  这一日,酒剑仙一边喝酒一边与李忆如聊天,忽然道:“小丫头,这几日炎风那小子每日同他师父研讨武功,你陪着我这个酒鬼,一定又是无聊,又是寂寞。”说完呵呵一笑。
  李忆如听了脸上一红,忙道:“哪有的事?跟前辈聊天有趣得紧,怎么会无聊?”说着将头微微侧了过去,似不愿让酒剑仙察觉自己的神情。
  酒剑仙又是一笑,道:“还想不认?脸都红到耳根子了。一会儿我便去找炎风那小子,让他来陪你。”
  李忆如听了更是不好意思,便乱以他语,道:“前辈,你怎么不去创制一套武功,与剑圣前辈的阵法去比试一下呀?”
   酒剑仙喝了一口酒,道:“比什么?在武功上,我是怎么也比不过他的,除非将我们两个都灌醉了打,我倒还有些指望。”
  李忆如听了也不禁笑了出来,说道:“对呀,要不然前辈怎么叫‘酒剑仙’呢?自然要一边喝酒一边打,我看您一定能赢!”
  酒剑仙又笑道:“小丫头不用拍我马屁,我师兄的功夫我是清楚的很。凭他那份内力,喝酒便是喝上几十坛也不会醉,只不过他不肯喝罢了。再说,武功高了也未必便有太大的好处,有些事光凭武功也是解决不了的。”说着神色淡然,似乎真的看透的世情一般。
  李忆如听了缓缓点头,神情略显黯然,心中的许多事情一起涌了出来,一时间思绪起伏,品味着酒剑仙所说的话。
  
   夜半,李忆如心中难以平定,更是无法入睡,于是便起身穿好衣服,四处漫步。不多时,李忆如忽然发觉到已身处后山。望着那堆乱石废墟,想到当年母亲被困于此塔之底,而林月如后来又因保护自己爹娘而被巨石压得重伤难治,两人一是自己从未谋面的亲生母亲,一是十几年来便如娘亲一般照顾自己的养母,而两人今日俱已离己而去,不由得心中悲苦,流下泪来。
  月光斜照,李忆如缓步前行,抚着早已塌倒的塔石,似乎又隐隐见到当年李遥遥与赵灵儿、林月如三人在塔中与镇狱明王相斗的情景,又似乎见到三人日后催人泪下的离别,更是哀痛不已。离家多日,虽有楚炎风相伴,但仍不免略有些孤独与寂寞之感。今晚此处,心中所有的悲哀与郁闷一时间全部涌上心头,更是无法抑制,伏在乱石间放声大哭。此处距蜀山甚远,倒也无人听见。
  哭了良久,泪水早已将胸前衣襟湿了一大片,方觉心中略为舒畅,便站起身来,向来处走回。
  忽觉一阵大风自身后刮起,其寒刺骨,李忆如不禁打了个冷颤。正待离去,却听得“哇哈”一声,声音响亮刺耳,深夜听来,更如袅鸣狼嚎一般,极是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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