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奇侠传五 典藏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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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续》第二十二章:冤家路窄

日期:2009-05-29 18:17 作者:无忧

  过了许久,断无痕等人从地窖中退出。三人想着神清居士所说的话,都是心下略有所悟。沉思之中,也已自酒店而出,相偕行去。神清居士仍旧在店中卖酒,一切似乎均是如常,而在几人心中都已大不相同。
  行不数时,沐景升道:“断兄,断姑娘,那赵大少爷回去之后,必会派人前来找寻你们,此城中不宜久留。”
  断无痕道:“不错。沐兄他既见你与我们同行,必也会派人找你生事。此时想来他也已回至衡阳派,过不多时若再想出城就难了。我们先离开再做打算。”
  沐景升点了点头,三人于是便从西门出了衡阳城。
  出城之后,阿苓问道:“沐大哥,你现在有没有定下来要去哪里呀?”
  沐景升道:“此处既不可留,我便打算一路向北,沿途顺便去游览一下四地风光。不知你们意欲何往,大家可是同路?”
  阿苓摇了摇头噘嘴道:“唉!我们偏偏要向西南而行,恰恰行了个大反道。”
  断无痕心下虽是不舍,但只得道:“既是如此,咱们便就此别过。沐兄,今日你我相识一场实是快事。一路小心。”
  沐景升也道:“能与二位相识,我也算此行不虚。日后若有机缘,必可重会,断兄,断姑娘,就此告辞,一路多多保重。”说罢略施一礼,便即转身离去。
  断无痕性情孤傲,生平也只得楚炎风与沐景升两位知交而已。此时向沐景升背影望了一眼,便对阿苓道:“咱们走罢!”
  阿苓听了点了点头,跟在断无痕后面,一路上一言不发 ,默然思索。断无痕见她突然静了下来,心中奇怪,但却也不问。

  二人行至傍晚,在一处镇子投宿住下。晚上用过了酒菜之后,便各自回房歇息。
  断无痕进屋刚坐下不久,便听得有人敲门,随即便是阿苓的声音,“断大哥,我可以进来吗?”
  断无痕不知她有何事,心下奇怪,道:“进来吧,门没锁。”
  阿苓入内坐下,双目凝神断无痕,过了半晌才道:“断大哥,我有一件事想要和你商量一下。”一字一字说得极缓,语气也十分郑重。
  断无痕见她如此,更觉奇异,便问道:“什么事?你说罢。”
  阿苓又是缓缓道:“断大哥,你不要去找那个拜月教主了,好不好?”
  断无痕听了先是一怔,随即道:“动身之前我不是说过了么,我和他之间一定要做个了断,否则我心中难安。”说着语气也渐渐激愤了起来。
  阿苓叹了口气,道:“断大哥,我原本见你意下坚决,是不打算再劝你的。不论你和那个拜月教主的争斗如何,我……我都是一直跟在你身边的。可是,可是今天我见到了‘神清居士’,听得他说到当年的事,我便决定一定要劝住你,不让你再去找那个拜月教主。”说到一半,语气便略有些急促。
  阿苓又道:“断大哥,就算你找到了那个拜月教主,将他杀了,那又怎么样呢?更何况你这一行,也必定会有许多拜月教的人会死在你的手中。就算你最后一切如愿,那情景不正与五十年前‘神清居士’所见到的相同么?到时候,你一定会后悔的。断大哥,你说与拜月教主做个了断是为了求心中所安,但到了那个时候,你心中又如何能安呢?”
  断无痕听她一番侃侃而谈,自有道理。而且当时听了“神清居士”所说的往事,断无痕心中也曾在想,江湖中的争斗仇杀是否真有必要。此时再听了阿苓的一番话,不禁默然无语,心下反复思索。
  阿苓见断无痕心中略动,便又道:“断大哥,你看‘神清居士’退隐江湖之后,不也是过得十分安心吗?而且我看他现在一定比在江湖中风光的时候更加快活。还有,沐大哥说那些读书人之间互相勾心斗角,他不愿参与其中,便即四处游历,多逍遥自在!断大哥,你也可以像他们一样,到时候不再过问江湖中的事情,我们一起去游山玩水,岂不是快活得很?”说到后来,不禁又是激动,又是兴奋。
  断无痕听了也是怦然心动,阿苓最后说两人一起去游山玩水,更是情意深重,却令断无痕难以回答。若是李忆如对楚炎风说了这番话,楚炎风必会答允。而断无痕毕竟是断无痕,思索片刻,便道:“这件事我会考虑的,你先回去歇息吧。”
  阿苓听了轻轻叹了一口气,启唇欲言,却又止住,转身缓缓退了出去。断无痕一人在屋中坐立不动,心中反复思索这阿苓所说的话。
  阿苓回房之后,更是难以入睡,一夜辗转反侧,直至天明。

  大概是寅时过半,阿苓再也待不下去了,便即起身,走到屋外四下踱步。断无痕尚未做答复,阿苓心中自是焦急难安。
  过了片刻,邻屋的门“嘎”的一响,断无痕自屋内推门走了出来,忽地见到阿苓,断无痕不禁一怔,道:“阿苓,一大早你在外面做什么?”
  阿苓听是断无痕,心下一喜,忙转过身来,道:“断大哥,我睡不着,所以出来转转。”
  断无痕听了略点了点头,道:“那我们便先到附近去吃些东西,用过早饭之后再上路。”
  阿苓听了一惊,问道:“上路?断大哥,你还是要去找那个拜月教主吗?”语气又是担忧,又是焦急。
  断无痕见阿苓如此,微微一笑,道:“你莫要担心,我不会立刻便去找他。我先去苗疆找个地方住上一阵,再将这件事好好想一想。”
  阿苓听了长长吐了一口气,拍着胸口道:“唉!吓了人家一大跳。你若不去找那个拜月教主,那最好了。断大哥,那你不如到我和我师父住的地方吧,那里极少有外人到,你便可以静静地想一想了。嗯,离开师父这么久,我倒想回去看看。”
  断无痕原本也没打算去哪里,见阿苓一片诚意,便即答允,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你先去收拾一下,咱们便动身。”
  二人到镇中找家小店随便吃些早点,又在集市上换了两匹脚力,便即向南行去。

  日头高照,时至晌午,两人正准备停下来略加休息,忽听得耳边马蹄声急响,不多时又有人叫道:“前面的乡巴佬,停下来!”语气极为傲慢无礼。阿苓不禁心头有气,转身望去,只见半里之外一行四五骑,正极为迅捷地向二人赶来。
  阿苓见这些人似乎不怀好意,便问断无痕,“断大哥,我看他们来势不善,我们是在此等着,还是走开?”
  断无痕向那几人望了一眼,道:“他们马快,早晚能追上我们。我们就在此等着,以逸待劳。”于是便跃下马来,在路边等候。
  那几人渐渐行近,正是一行四人。当先一人四十五六岁年纪,腰悬长剑,满脸激愤之情。其后是一名壮汉,浑身上下肌肉虬结,似乎处处都是精力。再后便是两名青年,服饰相同,腰边也都挂着一柄长剑。
  四人片刻便已奔至眼前,勒马停住。当先一人怒气冲冲地道:“在下衡阳赵伯扬,便是两位出手伤了犬子吗?”
  断无痕和阿苓听他是赵伯扬,心中一惊,未料到他竟这么快便找到二人行踪。断无痕出手废了那赵大少爷武功,心中难免对他有些愧疚,便抱拳道:“正是在下。赵掌门此行是替令郎报仇的吧?”
  赵伯扬道:“犬子有甚么不对,自有我来管教。阁下出手将他打成废人,此事该如何了结?”
  断无痕听他言语无礼,却也不与他计较,便道:“依赵掌门之意,又该当如何?”断无痕于赵正霄之死心中不安,便对他客气了几分。
  但赵伯扬见他如此,却以为断无痕目中无人,故意出言讥讽自己,怒道:“你也不必装腔作势,你废了我儿子武功,我便取你性命。你是自己了断,还是要我动手?”
  阿苓在旁早已憋了一肚子气,此时不禁叱道:“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你那混帐儿子胡作非为,欺压良善,我们只废了他武功算是轻的啦!像他那种人,便死了也是活该!你这么蛮不讲理,倒与你那儿子是一对儿!”
  赵伯扬在旁听着,一时之间被阿苓气得说不出话来,过了半晌,方才道:“你这小丫头是什么人?竟敢如此辱骂我?”
  那壮汉听了道:“大哥,还跟他们罗嗦个什么?赶紧动手将他们了结,也好替我那贤侄报仇!”说罢便跳下马来,拉开了架势。
  赵伯扬也不再多说,从腰间拔出长剑,一跃立在断无痕身前,道:“出兵刃吧,免得你死了心中不服!”
  阿苓见了道:“你们两个打一个,要不要脸?”
  赵伯扬听了却丝毫未见羞惭,反而“哼”了一声,道:“对付你们这些歪门邪道,也不必讲什么江湖规矩。”
  阿苓怒道:“以名门正派自居,又有什么好东西了?像你们这样的,我见得多了。”于是便从行囊中取出弯刀,对断无痕道:“断大哥,动手罢。好好教训他们一下,也让他们知道厉害!”
  断无痕见一战在所难免,便对阿苓道:“这两人由我来对付,你提防另外二人就行了。”说完便取出那柄厚背宽刃刀,当地立定。
  赵伯扬和那汉子见了断无痕兵刃,都是一惊,随即问道:“你是拜月教的?”近日来,断无痕之名早已在江湖中传得沸沸扬扬。此时断无痕虽已改了装扮,但他那柄独门兵刃却是一认便知。
  赵伯扬也不待断无痕回答,怒道:“杀父之仇,害子之冤,此时便即一同了结!”说着便挺剑向断无痕刺去。
  那汉子认出断无痕,也是极为震怒,哇哇直叫,道:“赵老伯的仇今日便报了!”随即便挥着双拳向断无痕捶去。旁边的那两名青年此时也将阿苓围住,拔剑击刺。
  阿苓擅长毒术,武功便略有所不及,路子也是走的轻巧迅捷,功力不深。与阿苓相斗的那二人是赵伯扬门下大弟子,剑术也略有几分火候,出招之间虽然有些生硬,但毕竟武功不低,阿苓身为女子,本就力弱,以一敌二,更是吃亏。三人拆了数招之后,阿苓额头不由得微微见汗,渐显不支。
  那两名青年平日与那赵大少爷交好,几人一般的生性无赖。此时二人见已握胜券,便即出言调笑,“小姑娘,你不如便和本少爷回衡阳吧。到了衡阳保管让你过得舒舒服服,不用像现在这样舞刀弄剑了。”
  阿苓听了不由得心中动怒。她先前见这二人只是待在一边,并未同赵伯扬讥刺断无痕,便没打算以毒术教训他们,此时见他们言语无礼,便暗自在左手指甲中扣了一撮“搔心痒肺散”,右手舞刀护住门户。这“搔心痒肺散”一旦中上,便会浑身酸软,五脏六腑血管骨髓之中更似有千万小虫在爬动一般,其痛苦远胜剑刺刀劈。阿苓随即便卖了一个破绽,待那二人乘虚而入之时,左手一挥便将指甲中药末弹了出去。
  那两名衡阳弟子忽见阿苓左手一动,便觉一丝极淡的清香自口鼻而入。那二人先是以为那是阿苓身上的脂粉香气,也未在意,片刻之后,便觉身上一阵奇痒,不由得伸手去搔。哪知手臂一动,那股刺痒便即散布全身,四肢更是酸软,手中长剑也掉在地上。过不多时,那二人只觉一颗心都要从胸腔中跳出来,直倒在地上打滚呻吟。二人虽想开口求饶,却苦于难以开口,只是“呀呀”呜咽却叫不出声来。
  阿苓见他们如此模样,不由得微微一笑。三人虽同是在笑,阿苓是美若春桃,另二人却是拉着一张苦瓜脸,五官扭曲,便如一张橘皮一般。阿苓转头去见断无痕与赵伯扬和那汉子相斗,只听得呼呼风声作响,刀气掌风相激,斗得十分剧烈。
  断无痕在阿苓替他解了“失心蛊”之后,经过药物一番磨练,激起体内潜力,功力较先前反而有所提升,直与中了“失心蛊”时暴怒发狂之威不相上下。此时与赵伯扬和那名汉子相斗,挥洒自如,游刃有余。
  赵伯扬自幼便随赵正霄研习“衡阳剑法”。时历多年,此时也有赵正霄当初八九分功力。长剑圈转,剑势吞吐,法度也是十分严谨。那壮汉的功夫近于“醉拳”一类,似乎又将“疯魔杖法”融入,摔打扑跌,势道极为凶猛。这二人合力而攻,实是不易抵挡,阿苓此时在旁看着也不禁替断无痕担忧。
  但那赵伯扬剑法再高,也是难及楚炎风。当日断无痕与楚炎风相斗数百招不分上下,此时对赵伯扬自是不惧。再者,断无痕日前与赵正霄交手,于“衡阳剑法”也是略明其中要旨,拆解起来更是得心应手。那壮汉武功虽也不弱,却也不及赵伯扬。二人虽是合斗断无痕一人,却是占不到一点便宜。赵伯扬和那汉子原以为此战必操胜券,哪知却是大谬不然,直被断无痕刀上的力道压得透不过气来。
  相拆百余招,断无痕见赵伯扬一剑斜斜刺来,举刀一封,左手“呼”的一掌反手向那汉子拍去。那汉子见断无痕这一掌来势迅捷,忙就地打了个滚,躲了开来。但断无痕早已算到此招,右腿向后反扫,“砰”的一声,直踢在那汉子胸口。那汉子虽是身子健壮,却也是经受不起,向外直滚出数丈方才停下,动弹不得。起身断无痕这一脚却是脚下留情,只用了三分力道,否则那汉子必定当场喷血而死。断无痕自阿苓劝他退隐之后,虽未定决,却是不愿再伤人命,结下梁子。
  赵伯扬见那汉子被断无痕打伤,生死不知,心下不由得一阵惊慌,剑招全取守势,只盼多撑一刻便是一刻。但心中不定,剑招中便有破绽。断无痕见他一剑画弧之时,右肩略为凝滞,便即右手疾探,一指点中了他肩头“肩井穴”。赵伯扬穴道被封,半边身子动弹不得,立在当地,满脸惊恐之色。
  阿苓在旁见断无痕得胜,便即奔了过去,微笑道:“断大哥,你功夫真厉害,这么一会儿便将他们收拾了。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处置他们呢?”说着在赵伯扬身上看了几眼,只让赵伯扬吓得浑身发毛。
  断无痕向旁边看了一眼,见那两名青年倒在地上,一个已笑得背气昏了过去,另一个与其说是在笑倒更像是在哭,脸上神色极为可怖,却连呻吟也发不出了。断无痕见了一惊,问道:“他们两个是怎么了?”
  阿苓不由得掩口而笑,道:“他们对我无礼,我就下了些毒粉在他们身上,让他们尝尝苦头。”
  赵伯扬听了在旁边骂道:“妖女,竟用如此卑鄙手段!”语气间恨恨不已。
阿苓“呸”了一声,道:“你们四个打我们两个就不卑鄙了,亏你说得出来!”神色间极为不屑。于是又问断无痕道:“断大哥,这四个家伙不知好歹,你说该怎么处置呢?”
  断无痕一边将那柄厚背刀收了起来,一边道:“杀了他们徒生仇怨,便放了他们好了。”
  阿苓听了惊道:“放了他们?他们如此无礼,你还要放了他们?”心下间极为惊异。
  断无痕问道:“那两人中了毒之后,如何解救?”却未答阿苓方才问的话。
  阿苓见他意下坚决,便噘嘴道:“待过了半个时辰,药性便消了。”心中仍是极为不解。
  断无痕走到赵伯扬身前,道:“赵掌门,那位朋友中了我一脚,虽已受伤,却暂无性命之忧。你立时带他回去静养,当可无大碍。我现在便解了你穴道,带他们去吧。”说罢便伸手去替赵伯扬解穴。

下一章>> 《仙剑续》第二十三章:江湖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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