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奇侠传五 典藏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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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续》第十一章:古塔废墟

日期:2009-05-29 17:48 作者:无忧

  阿苓将楚炎风袖口裤腿卷起,见楚炎风双腿膝弯、双臂臂弯处隐隐泛有一团青气。阿苓于是便解开楚炎风衣襟,在他肩头“肩井穴”、颈下“天突穴”、丹田下“中极穴”分别以金针刺下。随即又在他手臂上“天府”、“侠白”、“尺泽”、“孔最”、“列缺”、“经渠”、“大渊”、“鱼际”、“少商”各穴一一刺下,然后又刺他“双阳明胃经”诸穴,将蛊毒逼入膝弯及臂弯之处。过了片刻,楚炎风膝弯臂弯之处青气转盛,渐渐又转为暗青之色。阿苓见了,从身边取出一柄银制小刀,在楚炎风膝弯臂弯之处各划开了寸许长的一道,毒血随即流出。阿苓待血色由紫转黑转红之后,便替楚炎风止血裹伤,拔下他身上金针,道:“楚大哥,好了,你起来吧。”说完便又俯下身去查看断无痕伤势。方才断无痕意欲自尽,阿苓惊讶之余更不禁甚是佩服断无痕之刚烈。
  楚炎风合衣站起,躬身道:“多谢阿苓姑娘相救,炎风感激不尽,不知断兄此时伤势如何?”
  李忆如在一旁见楚炎风身上蛊毒已除,奔过去拉住楚炎风的手,极为欢喜。但见断无痕仍是未醒,也不禁问道:“阿苓姊姊,这位断大哥再过多久才会醒过来呀?”
  阿苓道:“他没事,我刚才看他呼吸均匀,过一会就醒了。”又道:“对了,楚大哥,这瓶药给你,你从今天起每日吃一粒,三天后余毒就完全清除了。”说着便将一个药瓶掷了过去。
  李忆如在一旁见到阿苓身上又有金针,又有毒药、解药,甚是好奇,不禁问道:“阿苓姊姊,你身上怎么带了这么多药品哪?我怎么看不出你将这些东西放在哪里呢?”
  阿苓嘻嘻一笑,道:“我们苗人对于放蛊下毒比武功更重视些,所以我们身上一般都带上数十种药物。其实我的衣服上是有夹层的,东西便放在里面。妹子,你要是想学的话,以后我便教你,其实有趣得很呢!”
  李忆如听了不禁甚是向往,道“好姊姊,我以后一定找机会跟你学,到时侯你一定要教我喔!”
  阿苓又是笑道:“咦?做姊姊的怎么会骗你呢?”
  两人正嬉笑间,忽见断无痕缓缓起身,但却仍然闭目不语。过了片刻,方见他睁开双眼,深深吸了一口气,转头对楚炎风道:“楚兄,这是怎么一回事?我方才明明已自击膻中穴,现在怎么没事?”
  楚炎风见他醒转,也是甚为欢喜,道:“断兄,只因你方才中了毒,手上功力不过平日三成,因此经脉未断,只是受了震荡。”随即指着阿苓道:“是这位姑娘出手相救,否则只怕断兄仍有性命之危。”
  断无痕听是阿苓救了自己,心中不禁一阵迷惘,过了片刻,方才躬身谢道:“多蒙姑娘相救。”神色间却似极为痛苦,又道:“不过拜月教右护法断无痕方才便死了。”说完抱拳向众人道:“告辞。”于是便转身离去,头也不回,便连他那柄厚背宽刃刀也未曾携带。众人见状不由得一时呆在当地。不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也不知他为何离去,更不知他此去何方。
  过了半晌,阿苓噘着嘴道:“这人真是的,人家好不容易救了他性命,他怎么就这么走了?”心下不禁略微不快。
  酒剑仙在一旁拈须道:“正因为你救了他性命,所以他才得离开,他也只能就此一走了之。”
  楚炎风听了也随即醒悟,道:“不错,如果我是断兄,我也只能如此,别无他法。”
  李忆如和阿苓毕竟江湖阅历尚浅,未能明白,问道:“你们两个在说些什么呀?他为什么只能离开?我一点也不懂。”
  楚炎风道:“阿苓姑娘于他有救命之恩,他定会设法报答。而阿苓姑娘与拜月教作对,他又是拜月教护法,他如今两面为难。他方才说‘拜月教右护法断无痕死了’,便是说他从此已与拜月教再无瓜葛。他离去时未带兵刃,只怕或许还会就此退出江湖。”说完又叹了口气,道“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方得相逢。”
  李忆如和阿苓听了,方才明白。阿苓低头思索半晌,又道:“他何必如此?我救他又没说要他报答我。”
  楚炎风道:“断兄为人恩怨分明。你毕竟是他救命恩人,他若不设法图报,于心难安,正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也是谁都没办法的事。”
  过了半晌,酒剑仙对楚炎风道:“炎风,你身上蛊毒已解,此间诸事已了,你若没事便陪我去喝上几杯。我肚子里的酒虫又开始叫了。”说完不禁呵呵大笑。
  楚炎风听了点了点头,笑道:“这回多蒙师叔相助,师侄无以为敬,只好请师叔喝几坛好酒。”
  李忆如在一旁拉着阿苓的手,道:“阿苓姊姊,你也一起去吗!这位前辈为人随和,说话风趣,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阿苓摇了摇头,道:“好妹子,这会儿不行。我得马上赶回苗疆去。拜月教主和那偷药的柴长老回了苗疆,我师父她们还不知道,我得赶快赶回去通知才行。好妹子,你以后若是去苗疆,一定要来找我,到时我们再好好聚上几日。”语气极为诚挚。
  李忆如听了也没办法,众人只得在此作别,互道珍重。
  
   酒剑仙回至潼陵城内,将酒窖中的陈年佳酿喝得酒水湿满了衣襟,转头对楚炎风道:“师侄,我跟你说,你师父武功是极高的,我也十分佩服,只是他却不好喝酒。从我与他同门学艺开始到现在,这几十年来,我就未见过他喝一滴酒。多亏你只学了他的武功,没将他这不喝酒的脾气也学来。要不然这十几年来,我这老酒鬼自斟自饮,那就无趣得紧了。”喝得多了,舌头也有些大了,说话不清,但仍是一碗又一碗地喝着。
  楚炎风听了略微一笑,道:“我师父一直不喜我喝酒,说是酒可使人心志不纯,无法练剑。”
  酒剑仙听了一拍桌子,大着舌头道:“师兄剑法虽高,但这点上他就万万错了。当年‘诗仙’李白斗酒百篇,后来自创‘九华剑派’。剑法之高,人所共之,怎能说喝酒之人无法专心练剑?”顿了一顿,大笑道:“想来你师父是怕你喝酒之后跟我这酒鬼跑了,不认他作师父了。”
  李忆如和楚炎风听着一齐大笑,李忆如心中暗自笑道:“说不定真是如此,以后有机会见到楚大哥师父,倒要问一问。”
  几人又喝上片刻,楚炎风道:“师叔,明日我打算回一趟蜀山。一来,师父派我下山清理门户,我久未回复音讯,我怕他老人家担心。二来,拜月教此次重出江湖,其志不小,我派如何应对应当禀明师尊,请他定夺。”
  酒剑仙笑道:“每次你小子陪我喝酒,总不吃亏,让我教你几招剑法。好,明日我陪你回去,不过你今天得再陪我多喝两坛,我才有力气施展那‘飞仙术’。要不然,咱们三人走上个一年半载的,差不多也到了。”
  楚炎风听了大笑,叫道:“店家,上酒。”两人边说边喝,直至夜半方休。李忆如不胜酒力,早自歇了。
  
   次日一早,三人便即上路。酒剑仙施展“飞仙术”,但见青山隐隐犹在脚下,白云朵朵时掠身边,便如身处仙境一般。李忆如未曾料到蜀山派仙术竟奇妙至此,一路欣赏着身边奇景,赞叹不已。
  蜀山“飞仙术”时行万里,片刻间便至蜀山。三人拾阶而上,行不数时,便见一名道士自山上迎下,约莫四十左右年纪,颌下几绺胡须,面目甚是慈祥。那道士见到三人,微笑道:“师叔,师弟,一路辛苦了。这位姑娘不知如何称呼?”
  楚炎风于是便给二人引见,道:“忆如妹子,这位是我四师兄凌仑道长。”“师兄,这位是李姑娘,可以算是师叔门下。”二人于是便见过了礼。
  楚炎风问道:“四师兄, 你怎么知道我们今天回山了,师父他老人家在山上吗?”
  凌仑道:“师父在后山废墟,适才师父察觉到一股剑气,便知是师叔回山了,未料到师弟也在。”
  酒剑仙拈须微笑:“毕竟还是师兄高我一筹,竟可知道是我。凌仑,你师父在后山干什么?”
  凌仑道:“弟子也不太清楚。不过这一个月以来,师父每日都去后山,似乎是在创制一种新的武功。”
  楚炎风听了神色大为兴奋,道:“四师兄,我现在便去后山拜见师父,我们或许会在山上住几日,还麻烦你给忆如妹子安排一个住处。”凌仑答应了,便去山上准备。
  楚炎风又对酒剑仙道:“师叔,我们便一起去后山吧。我真想知道师父又创了什么新功夫,师叔不妨和师父一同研讨一下。”
  酒剑仙摇了摇头道:“我和你师父在剑术上的路子虽似实异,若是共同研讨武功,只怕难以一致,你们两个便去吧,我还是不去了。”说完便摇摇晃晃地上山去了。
  楚炎风见状,不便勉强,于是便携着李忆如的手向后山而去。
  
   两人甫到后山,便被一股气势压得喘不过气来。向前行去,只见一片断壁残垣中立着一个身影,须发俱白,气宇轩昂,便如天界的神仙一般,更有一股令人为之慑服的气魄,正是武林当今武林第一人——剑圣!
  楚炎风见了剑圣,心中欢喜,叫道:“师父!”便拉着李忆如走了过去。
  剑圣转过身来,见是楚炎风,也是一喜。随即见到李忆如,不禁心下一震,于是走过去问道:“小姑娘,令尊令堂是哪位?”
  李忆如和楚炎风见剑圣忽然问及李忆如身世,不觉奇怪。李忆如见剑圣神情极为严肃,心中难解,便说出了父母名字。
  剑圣听得李忆如是李逍遥和赵灵儿的女儿,长叹一声,道:“果然没错。你的相貌和你母亲当年一模一样,我方才见了,便已猜测你是她的女儿。”心中念及往事,不由得极为懊悔。
  李忆如听了忙问道:“前辈,你认得我娘?”
  剑圣沉思半晌,道:“当年我犯下大错,将她关在锁妖塔下。这几十年来,每思及此事,心中不禁懊悔不已。”
  李忆如听了,神色大变,道:“当日将我娘关在塔下的,便是……便是前辈?”声音也颤抖起来。
  剑圣点了点头,道:“不错。难道你爹没跟你说起过?”
  李忆如颤声道:“我爹他说了,不过……不过他只是说我娘被人捉去关在塔下,并没说是何人所为,怎么会是……”说着不禁落下泪来。
  楚炎风在一旁听着,不由得更是惊讶。他曾听诸位师兄说过,蜀山后山原有一锁妖塔,关住天下诸般妖魔,后来却塌倒了。听方才师父和李忆如所言,难道忆如母亲是妖魔?那忆如她……
  一时之间,三人各怀心事,默默无语。
  过了良久,李忆如止住哭泣 ,对剑圣道:“前辈,你可不可以给我说说当时的情况,究竟是怎样的?”
  剑圣点了点头,道:“你母亲是几十年前苗疆巫王的女儿,也便是苗族的公主。当年黑白两苗族相争,都想迎她回苗疆以巩固自己的势力。那日他们一场争斗,我恰好路过,见他们两败俱伤,又误以为你母亲是妖魔,便将她关在塔下。其实你们本是女娲一族的后裔,这一点想来你也知道。”
  李忆如听了后低头沉吟半晌,然后对剑圣道:“这也怪不得前辈,误会总是难免的。”于是又转头对楚炎风道:“楚大哥,对不起,我一直没对你说,其实我……我并不完全是人类,我也是在临行之前方听爹爹说起过。”
  楚炎风未料到此事竟如此复杂,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只听得剑圣叹了口气道:“人魔之间的界限,本就只一念所隔。当年的拜月教主,或许更接近于魔,而女娲一族所为,却可称之为世间的菩萨。只可惜,我只是在当年锁妖塔倒之后,经师弟指点,方才领悟此理。
  楚炎风听着心中立时豁然开朗,握住李忆如的手道:“忆如妹子,只要你愿意,我以后仍然是你的楚大哥,你也还是我的忆如妹子,好不好?”楚炎风原本就生性豁达,经剑圣略加点拨便即领悟。
  李忆如听了不禁心中又是欢喜,又是感激,双目含泪,用力点了点头,道:“楚大哥,我……我……,真是谢谢你了。”极度激动之下,声音发颤,也不知说些什么好。
  剑圣在一旁看着,这几十年积在心中的懊悔与自责方才减轻了许多,拈须微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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