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同人】《妖姬魅唱》(all璃) — 第20章

章贰拾

　　慕容紫英回来的时候，窗外正是风雨大作。他的衣袍湿了一片，几缕墨发也被雨水打湿，水珠顺着那精致白暂的玉颈落在衣襟里。

　　“爹……”柳梦璃递上一块干布。

　　“谢谢。”慕容紫英接过擦拭水滴，似乎对自己的狼狈毫不在意，柔声问道，“梦璃刚才可有被淋到？你是女子，可不要大意了。”

　　“哪就这么娇贵了？女儿无事。” 柳梦璃垂眸，一股很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对自己的好，叫人向往也叫人不安。因为，这种温柔，对的是一个疯了的“女儿”，而不是她，若是换一个人，恐怕也是一样的吧。梦，总会醒的，会有那么一天，他为正道她为魔教，势不两立。

　　“怎么了，梦璃？”慕容紫英见她不说话，问道。

　　柳梦璃微微一笑，看着他：“听琴妈妈说，爹爹把药准备好了。”

　　“嗯……”慕容紫英答应道，拿出一个药罐，放于案上。

　　还是热的……柳梦璃坐下，捧起药碗，一股暖意从指尖传遍全身。她对药理也有几分熟悉，知道自己虽然没有真的神志不清，但这些草药也算是稀世难求，对她做噩梦的毛病会有几分益处，索性喝给他看吧。唯一的煎熬，她怕苦。

　　于是小小啜了一口，意外地发觉并没有想象中难以下咽。

　　慕容紫英似乎会意，点头道：“良药苦口，但想你不喜苦涩，便在里面加了些桂枝，口感会好上一些。”

　　柳梦璃皱了皱眉头，重新端起药碗，一饮而尽。苦涩过后，嘴里竟留有淡淡的甜意，她深深吁了口气。

　　“梦璃……”慕容紫英轻声唤道，似乎有话要问。

　　柳梦璃察觉，故意打诨：“唔，好像喝了药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呀。”

　　慕容紫英浅笑：“没有那么快见效的。”

　　“噢。”

　　又是一阵沉默。半晌，慕容紫英神色黯然，轻叹道：“梦璃，我自会尊重你的选择……若是，咳……若是爹不在身边照顾你了，你————”

　　柳梦璃惊声打断：“什么？！爹爹又要出远门了？！”

　　他明明笑着，笑里却是深深的无奈：“我是说如果……”

　　“没有如果，爹在哪里，梦璃便在哪里。”

　　慕容紫英无言以对，只是静静看着她，点了点头。

　　每一次，都是这样。家世显赫、万千优越光芒集于一身的慕容公子，被她算计得真假不辨。一直以来，柳梦璃很满意自己的表现，正如同现在。她本想笑，但是，却又想哭。

　　气氛变得尴尬起来。终于，慕容紫英站起，对柳梦璃道：“时候不早，你好好休息。我该走了。”

　　“爹爹路上小心。”柳梦璃将他送至门口，雨还是下个不停，“给。”她把伞递给他。

　　“你……好好照顾自己。”神情闪过一丝落寞，言语中的别离之意再清晰不过。

　　转身，走进雨幕之中。背影愈来愈模糊，在拐角处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