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四续传花落如梦【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尘缘叹

　　蓬莱，即东海蓬莱岛，自古就称为有仙人居住的地方，之所以扬名，也不光是因为它属于七十二仙境之一，更是有一个与蜀山同气连枝的修仙剑派蓬莱派的存在而得名。
　　只因蓬莱一向与世无争，少入江湖，所以普通认为是一个仙人岛，修仙之士则认为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门派，更有传说就是当年轩辕黄帝的宝剑轩辕就是埋于此地。
　　四人御剑到达的时候，天正是微微亮，，继而从遥远的旭日射过来的光让小雪很不习惯地这了遮眼，谁都知道，她当初住的地方暗无天日，可曾见过晨曦半分。
　　紫英望着远方，微微思忖，说道，“我们到了。这里就是蓬莱，不过，还可以继续御剑上路的。”菱纱知他三日来昼夜不停地以气御剑，此刻其实已经疲惫不堪，“紫英，就在这里停一下好了，反正我也想瞧瞧蓬莱是什么样子，是不是啊小雪。”她原本想问天河那猪头，想想他已经看不见了，只好换了个，小雪也是意料之内的嗯了一声,紫英无奈。
　　四周云雾散开，眼前看见的是金色的浪潮与天相接，茫无涯际海水里果真有一座岛屿屹立其中，只是尚未落地，就已有两缕剑气急剧而至，紫英回剑格挡，在闪烁剑气之中终于看清了袭击的人，蓬莱派正门的两位弟子。
　　那两位弟子见适才袭击的是人，惊讶的面上微微变色，一直等到四人降落方才抱拳说道，“对不起，刚才以为诸位是此地妖物，误出手冒犯，请多多包涵。”话毕，除了几分定然的歉意，瞧着那紫衣人的时候，也多了几分敬服。谁都晓得，若认为对方是妖物，刚才的一击必然是力求一剑毙命的狠招，眼前的人年纪不过二十就已将自己的招数轻易挡下，自然功力非浅。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会以为我们是妖物？”
　　只见茫茫远处，长空万剑飞舞，漫天的杀气，强烈的血腥味道在云烟氤氲当中弥散蔓延，偶尔亦会稍稍听见妖兽痛苦哀叫，五行法阵驱动神雷寒冰骤落的震耳声音，比当日琼华攻入幻瞑界的时候的那种血沾衣衫，为吾苟存感觉相差无几。
　　“掌门说是有人在东海炼狱三千层底凭不可思议的魔力自上而下将所有炼狱尽数击穿，所以令很多东海的妖物全部走了出来，至今，本派已经因为镇压此事而死伤无数，只可惜即使如此，我们所为也不过是杯水车薪，因为它们…实在太厉害了，我们偶尔能杀就是修为稍浅，孤身一人的妖物，即使如此，也需要几百个人合力才勉力解决。”
　　那弟子虽然不过三言两语，众人已经知道了当中的可怕，东海炼狱关押的全是举手投足之间就可扰乱六界，盘踞一方的神魔妖仙，往往是由天界出面执行神罚而被押于此，蓬莱不过是凡人小派，岂可相提并论。
　　“菱纱？我想问下，有多少个东海呢？”云天河搔搔后脑，蓬莱的弟子见这人是一个瞎子，对他好奇起来，“就一个嘛，怎么？”“我记得九天玄女说过，她要将大哥永禁东海海底……那…他是不是可以出来了。”话毕，嘴角泛起一丝希望的笑意，对他来说，玄宵真若他心中不可割舍的哥哥般一直存在。
　　只是菱纱和紫英听见他这话方才猛然想起玄宵，这个至死不悔的男子现在到底如何，东海狱破，他也该出来罢，那日虽摧去了他的毕生秉持的理想，最后，还不是不曾后悔，指天发誓，苍天弃吾，吾宁成魔么。
　　“你们可否带我们前往一看？”
　　“那里实在危险…你们…”见着两个弟子犹豫的话语，气得菱纱直朝着紫英跺脚，拉上天河和小雪的手，说道，
　　“还你什么，瞎子都看见在前面了，还要他们带路吗。”
　　云天河听着菱纱的话，自然自语道，“菱纱说瞎子都看见在前面，怎么我看不到…”
　　沿路当中，紫英只觉匣里的魔剑嚯嚯抖动，如同感应到了什么在附近，到真正到达海水破开的地方，才真切看到了血色遮盖的半个天空犹如黄昏彩霞骤落，杀气来回飘荡，数百名蓬莱弟子在勉力形成结界困住奔涌而出的神魔妖兽，一个一个接连不断死去的人，血染得只若晚夕的海水，鲜艳的红色无穷无尽拉开一片障幂，此时各自的生命，浮若尘埃，稍纵即逝。
　　当中一名该是掌门的老者立在水的中央，衣衫上已沾满几处被水冲淡的血迹，是妖，是他，难分难清，只见右手指引剑气贯穿长空，如同飞鸟疾速划过，继而化作万千剑气簌簌掉落，左手同时画起法阵召唤五行之术，看似是已经威慑压住了四方诸般妖物，实则他已经真气耗费太多，已是强弩之末。果不其然，一阵过后，真气耗费太多，剑气已无之前那般锐不可当，些许妖物见有空隙，纷纷袭来，紫英同时看在眼内，意念未至，蠢蠢欲动的魔剑终于按奈不住自行跃出在他的手中，泛起比眼下盛开的血花更为凄俱的红光四散迸射，紫英知它心意，甩手扔出妖物聚集的地方，让它自行屠杀吞噬，一时之间，凄声处处，唯一掩盖了这些的，就是天河拉动手中后羿射日弓，谁都看不见有箭，看到的只是一道万丈金光划破缭乱的一切，穿破日月，所过之处，焚者立毙。
　　终究，东海三千炼狱底妖物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所有六界强者全集于此，他们所杀的不过的修为极低的冰山一角。
　　剑，慢了下来，箭，也越来越少，紫英暗暗担心的时候，却望见前方的蓬莱弟子惊呼起来，语中满是绝对的希望，或者，已是定局的胜利。
　　神来了么，不是。
　　来的，是一个白衣女子，谁都见得她不过是靠驾驭气息御空而来。
　　一身白衣胜雪，恍若天仙，飞落在黑压压一片的妖物当中，竟无半点惧色，她的手举在半空，连同那片衣袖在血色啸风中忽忽作响，荡漾似水眼眸缓缓闭上，嘴角，露出微笑。
　　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哪一个瞬间，她弯曲成握剑状的手心凭空出现了一把光剑，灼灼耀光令人无法看清当中的剑像，哪一个瞬间，海水潮浪开始随着她的剑气开始浩荡翻腾，所有妖物发出凄厉的求救，哀鸣。
　　转瞬无穷的变幻之间，已经难以分清哪个是剑，哪个是人，只看到一道白光化作一把巨大的光剑散耀九天阎罗，随着千尺巨浪直贯那个被破开的东海漩涡。
　　下一眼，已是一切是结束，归于缥缈虚无。
　　唯独紫英一直凝视，凝视那个白衣女子，凝视昨昔。
　　多少年了，这张面孔依旧没有在记忆中消失过一分一毫。
　　仿佛又回到小时候，虚弱的自己整天躺在床上羡慕窗外树梢的叫个不停的杜鹃，那个时候，有个女子走到自己床前，微笑中带有点点花香。
　　紫英。
　　嗯。
　　我教你吹这支曲子，那样的话，就算你在床上，也不会闷了。
　　我这样的身体，可以吗。
　　可以的啊，相信师父。
　　一场大病，自己几乎死去，意识模糊的时候，不知多少个昼夜交替，除了母亲，就是她在床边絮絮哼歌。
　　师父，我会死吗。
　　不会的，相信我呢。
　　可是，今天的大夫说我已经…已经命不久长了啊。
　　傻孩子，那是他骗你的，只要你好好地过，一切都会好的，师父骗过你了吗？
　　没有。
　　就是啊，放心，我会治好你的。
　　自那句话之后，她就走了，就再也不见她的踪影，自己上了琼华，爹娘接着逝去，或者她回来找自己的时候，已经物是人非了吧。
　　师父…
　　口中默念道，他看着那个女子，咬了咬嘴唇，毫不犹豫地御剑冲了出去。
　　谁又舍得…今生…
　　鬼界阎罗殿
　　谁也不知道这个地方何时建起，何时成为可怜苍生逃脱今世轮回的枷锁的药方，只知道刺骨入心的阴风千万年不曾间断地呼啸徘徊，看着那些逃脱了今生的人进入下一世的痛苦，下一世又再纠缠继续下去的一世，生生世世，永堕轮回。
　　除了他，也除了他。
　　眼瞳，依旧孤寂的红，蔓延满身。
　　“重楼，我不是说过么，飞蓬的转世我没有掌控的权利，权利在天界手上。”
　　“本座今日不是来找飞蓬的下落。”
　　殿上宝座的那人听见重楼的这句话，仿佛就是自己会死去般的难以置信，，仔细看清眼前的人，确认无误是他。
　　“我没有听错吧，除了飞蓬，你还对其他人有兴趣，虽说打起来我还可以挨你一阵子，可是最后还不是输，你找要本王发泄？”
　　“哼！少废话，帮我查一下一个叫慕凝的人的下落，转世何处！。”
　　阎罗翻了翻坐上的那一堆书籍，盯着重楼问道，“怎么你找的都是不正常的人，这家伙是半人半魔，这本子上记载不了她会转成什么…如果你认识她的话，能找她下落的只有你了。”
　　“你是说只有本座？哼！少卖关子，说得直接点。”
　　“死去的人，往往会化为生前最爱之物，或者，取名为此…你自己想一想吧。”
　　生前最爱之物…
　　红得逼人的目光黯淡下来，只感到，自己的心开始疼。
　　怀中，是一株已经枯萎的紫色萱草，自她死后，一直藏了千万年。
　　只因为，一直都没有送出去。
　　那日与飞蓬决斗回来，想起了她，于是跑去魔界的噬魂深渊，采到了传说中根本不能有的三叶紫色萱草。
　　回去，看见的，却是万劫不复的遗憾。
　　就如玄宵给我看你的记忆里面，在你的下一世，即使你不再记得我，不再爱我，我仍要不舍不弃……
　　第十四章尘缘叹
　　蓬莱，即东海蓬莱岛，自古就称为有仙人居住的地方，之所以扬名，也不光是因为它属于七十二仙境之一，更是有一个与蜀山同气连枝的修仙剑派蓬莱派的存在而得名。
　　只因蓬莱一向与世无争，少入江湖，所以普通认为是一个仙人岛，修仙之士则认为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门派，更有传说就是当年轩辕黄帝的宝剑轩辕就是埋于此地。
　　四人御剑到达的时候，天正是微微亮，，继而从遥远的旭日射过来的光让小雪很不习惯地这了遮眼，谁都知道，她当初住的地方暗无天日，可曾见过晨曦半分。
　　紫英望着远方，微微思忖，说道，“我们到了。这里就是蓬莱，不过，还可以继续御剑上路的。”菱纱知他三日来昼夜不停地以气御剑，此刻其实已经疲惫不堪，“紫英，就在这里停一下好了，反正我也想瞧瞧蓬莱是什么样子，是不是啊小雪。”她原本想问天河那猪头，想想他已经看不见了，只好换了个，小雪也是意料之内的嗯了一声,紫英无奈。
　　四周云雾散开，眼前看见的是金色的浪潮与天相接，茫无涯际海水里果真有一座岛屿屹立其中，只是尚未落地，就已有两缕剑气急剧而至，紫英回剑格挡，在闪烁剑气之中终于看清了袭击的人，蓬莱派正门的两位弟子。
　　那两位弟子见适才袭击的是人，惊讶的面上微微变色，一直等到四人降落方才抱拳说道，“对不起，刚才以为诸位是此地妖物，误出手冒犯，请多多包涵。”话毕，除了几分定然的歉意，瞧着那紫衣人的时候，也多了几分敬服。谁都晓得，若认为对方是妖物，刚才的一击必然是力求一剑毙命的狠招，眼前的人年纪不过二十就已将自己的招数轻易挡下，自然功力非浅。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会以为我们是妖物？”
　　只见茫茫远处，长空万剑飞舞，漫天的杀气，强烈的血腥味道在云烟氤氲当中弥散蔓延，偶尔亦会稍稍听见妖兽痛苦哀叫，五行法阵驱动神雷寒冰骤落的震耳声音，比当日琼华攻入幻瞑界的时候的那种血沾衣衫，为吾苟存感觉相差无几。
　　“掌门说是有人在东海炼狱三千层底凭不可思议的魔力自上而下将所有炼狱尽数击穿，所以令很多东海的妖物全部走了出来，至今，本派已经因为镇压此事而死伤无数，只可惜即使如此，我们所为也不过是杯水车薪，因为它们…实在太厉害了，我们偶尔能杀就是修为稍浅，孤身一人的妖物，即使如此，也需要几百个人合力才勉力解决。”
　　那弟子虽然不过三言两语，众人已经知道了当中的可怕，东海炼狱关押的全是举手投足之间就可扰乱六界，盘踞一方的神魔妖仙，往往是由天界出面执行神罚而被押于此，蓬莱不过是凡人小派，岂可相提并论。
　　“菱纱？我想问下，有多少个东海呢？”云天河搔搔后脑，蓬莱的弟子见这人是一个瞎子，对他好奇起来，“就一个嘛，怎么？”“我记得九天玄女说过，她要将大哥永禁东海海底……那…他是不是可以出来了。”话毕，嘴角泛起一丝希望的笑意，对他来说，玄宵真若他心中不可割舍的哥哥般一直存在。
　　只是菱纱和紫英听见他这话方才猛然想起玄宵，这个至死不悔的男子现在到底如何，东海狱破，他也该出来罢，那日虽摧去了他的毕生秉持的理想，最后，还不是不曾后悔，指天发誓，苍天弃吾，吾宁成魔么。
　　“你们可否带我们前往一看？”
　　“那里实在危险…你们…”见着两个弟子犹豫的话语，气得菱纱直朝着紫英跺脚，拉上天河和小雪的手，说道，
　　“还你什么，瞎子都看见在前面了，还要他们带路吗。”
　　云天河听着菱纱的话，自然自语道，“菱纱说瞎子都看见在前面，怎么我看不到…”
　　沿路当中，紫英只觉匣里的魔剑嚯嚯抖动，如同感应到了什么在附近，到真正到达海水破开的地方，才真切看到了血色遮盖的半个天空犹如黄昏彩霞骤落，杀气来回飘荡，数百名蓬莱弟子在勉力形成结界困住奔涌而出的神魔妖兽，一个一个接连不断死去的人，血染得只若晚夕的海水，鲜艳的红色无穷无尽拉开一片障幂，此时各自的生命，浮若尘埃，稍纵即逝。
　　当中一名该是掌门的老者立在水的中央，衣衫上已沾满几处被水冲淡的血迹，是妖，是他，难分难清，只见右手指引剑气贯穿长空，如同飞鸟疾速划过，继而化作万千剑气簌簌掉落，左手同时画起法阵召唤五行之术，看似是已经威慑压住了四方诸般妖物，实则他已经真气耗费太多，已是强弩之末。果不其然，一阵过后，真气耗费太多，剑气已无之前那般锐不可当，些许妖物见有空隙，纷纷袭来，紫英同时看在眼内，意念未至，蠢蠢欲动的魔剑终于按奈不住自行跃出在他的手中，泛起比眼下盛开的血花更为凄俱的红光四散迸射，紫英知它心意，甩手扔出妖物聚集的地方，让它自行屠杀吞噬，一时之间，凄声处处，唯一掩盖了这些的，就是天河拉动手中后羿射日弓，谁都看不见有箭，看到的只是一道万丈金光划破缭乱的一切，穿破日月，所过之处，焚者立毙。
　　终究，东海三千炼狱底妖物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所有六界强者全集于此，他们所杀的不过的修为极低的冰山一角。
　　剑，慢了下来，箭，也越来越少，紫英暗暗担心的时候，却望见前方的蓬莱弟子惊呼起来，语中满是绝对的希望，或者，已是定局的胜利。
　　神来了么，不是。
　　来的，是一个白衣女子，谁都见得她不过是靠驾驭气息御空而来。
　　一身白衣胜雪，恍若天仙，飞落在黑压压一片的妖物当中，竟无半点惧色，她的手举在半空，连同那片衣袖在血色啸风中忽忽作响，荡漾似水眼眸缓缓闭上，嘴角，露出微笑。
　　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哪一个瞬间，她弯曲成握剑状的手心凭空出现了一把光剑，灼灼耀光令人无法看清当中的剑像，哪一个瞬间，海水潮浪开始随着她的剑气开始浩荡翻腾，所有妖物发出凄厉的求救，哀鸣。
　　转瞬无穷的变幻之间，已经难以分清哪个是剑，哪个是人，只看到一道白光化作一把巨大的光剑散耀九天阎罗，随着千尺巨浪直贯那个被破开的东海漩涡。
　　下一眼，已是一切是结束，归于缥缈虚无。
　　唯独紫英一直凝视，凝视那个白衣女子，凝视昨昔。
　　多少年了，这张面孔依旧没有在记忆中消失过一分一毫。
　　仿佛又回到小时候，虚弱的自己整天躺在床上羡慕窗外树梢的叫个不停的杜鹃，那个时候，有个女子走到自己床前，微笑中带有点点花香。
　　紫英。
　　嗯。
　　我教你吹这支曲子，那样的话，就算你在床上，也不会闷了。
　　我这样的身体，可以吗。
　　可以的啊，相信师父。
　　一场大病，自己几乎死去，意识模糊的时候，不知多少个昼夜交替，除了母亲，就是她在床边絮絮哼歌。
　　师父，我会死吗。
　　不会的，相信我呢。
　　可是，今天的大夫说我已经…已经命不久长了啊。
　　傻孩子，那是他骗你的，只要你好好地过，一切都会好的，师父骗过你了吗？
　　没有。
　　就是啊，放心，我会治好你的。
　　自那句话之后，她就走了，就再也不见她的踪影，自己上了琼华，爹娘接着逝去，或者她回来找自己的时候，已经物是人非了吧。
　　师父…
　　口中默念道，他看着那个女子，咬了咬嘴唇，毫不犹豫地御剑冲了出去。
　　谁又舍得…今生…
　　鬼界阎罗殿
　　谁也不知道这个地方何时建起，何时成为可怜苍生逃脱今世轮回的枷锁的药方，只知道刺骨入心的阴风千万年不曾间断地呼啸徘徊，看着那些逃脱了今生的人进入下一世的痛苦，下一世又再纠缠继续下去的一世，生生世世，永堕轮回。
　　除了他，也除了他。
　　眼瞳，依旧孤寂的红，蔓延满身。
　　“重楼，我不是说过么，飞蓬的转世我没有掌控的权利，权利在天界手上。”
　　“本座今日不是来找飞蓬的下落。”
　　殿上宝座的那人听见重楼的这句话，仿佛就是自己会死去般的难以置信，，仔细看清眼前的人，确认无误是他。
　　“我没有听错吧，除了飞蓬，你还对其他人有兴趣，虽说打起来我还可以挨你一阵子，可是最后还不是输，你找要本王发泄？”
　　“哼！少废话，帮我查一下一个叫慕凝的人的下落，转世何处！。”
　　阎罗翻了翻坐上的那一堆书籍，盯着重楼问道，“怎么你找的都是不正常的人，这家伙是半人半魔，这本子上记载不了她会转成什么…如果你认识她的话，能找她下落的只有你了。”
　　“你是说只有本座？哼！少卖关子，说得直接点。”
　　“死去的人，往往会化为生前最爱之物，或者，取名为此…你自己想一想吧。”
　　生前最爱之物…
　　红得逼人的目光黯淡下来，只感到，自己的心开始疼。
　　怀中，是一株已经枯萎的紫色萱草，自她死后，一直藏了千万年。
　　只因为，一直都没有送出去。
　　那日与飞蓬决斗回来，想起了她，于是跑去魔界的噬魂深渊，采到了传说中根本不能有的三叶紫色萱草。
　　回去，看见的，却是万劫不复的遗憾。
　　就如玄宵给我看你的记忆里面，在你的下一世，即使你不再记得我，不再爱我，我仍要不舍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