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外传之一剑震神州（第一百零四章）

第一百零四章——无尘传说

　　翌日清晨，仙剑派大殿
　　天还没完全亮，大殿内却早已聚集了蜀山上下所有弟子，原因不用多说，自然是昨晚那场突如其来的剧烈震动。虽然只是有惊无险，但众弟子不明真相，不免人心惶惶，谣言四起。由于事关蜀山机密，所以华千舟并没有说出真相，只好也假装不知，并谎称已派人着手调查此事为由暂时安抚人心。
　　“啊！三师兄回来了！”就在众人还在议论纷纷之际，不知是谁忽然惊喊道。
　　此话一出，众人尽皆一愕，不禁同时转身一望，只见一位白衣少年和一名白衣少女已站在大殿门口，正是从黄山归来的云飞扬和冷晶寒！
　　“太好了！三师弟，冷姑娘！你们终于回来了！”华千舟又惊又喜地走过来道。
　　冷晶寒虽然察觉到气氛不对，但向来冷漠的她依旧保持沉默，云飞扬则忍不住问道：“二师兄，你们一大早就聚集在此，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华千舟正要开口，却又不禁瞟了一眼周围众人，于是便答道：“说来话长……我先带你们去见李师弟吧……”
　　“李师弟他们已经回来了！？”
　　“恩……只不过还带回来一个不该‘回来’的东西……”
　　
　　蜀山前山，高级弟子房间
　　沉睡许久，李逍遥终于醒了过来……
　　“云师兄！冷姑娘！”一睁开眼便瞧见二人，李逍遥也不禁吓了一跳。
　　但二人却一脸骇然地立在原地，像是没听见似的。不单是他们，还有赵灵儿和林月如也是如此，更奇怪的是他们的目光全部聚集在同一点，李逍遥不禁顺势望去，赫然是放在桌上的无尘剑！
　　“啊！李师弟醒了！”华千舟最先反应过来道。众人听了也纷纷回过神来，将目光转向李逍遥，但一个个眼神中却没有半分喜悦和关怀，而是透着一股惊讶和陌生，甚至还有一丝……畏惧……
　　李逍遥却一头雾水地问道：“怎么了？你们为何用这种眼神看我？”
　　众人这才勉强让自己保持以往的镇定，但却有意无意地与李逍遥保持距离，似乎在害怕什么……只有赵灵儿和林月如走了过来……
　　“逍遥哥哥……你……没事吧？”赵灵儿坐到床边，拉住李逍遥的手问道。
　　虽然赵灵儿还是像以前那样温柔，但李逍遥却清楚地感觉到她的手竟有些发冷，而她那娇柔的身躯也在微微颤抖……
　　“李大哥……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没等李逍遥回答，林月如又忍不住问道。但向来刚直勇敢的她如今竟也显得有些忧虑和胆怯……
　　李逍遥再一次不由得问道：“我没事也没什么地方不舒服啊？倒是你们变得好奇怪……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没……没有！”二女异口同声地答道，但语气却一点也不像。
　　“李师弟……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不当讲……”华千舟又忽然问道。
　　李逍遥毫不犹豫地应道：“华师兄言重了，有何吩咐，但说无妨！”
　　“……你可否将无尘剑……送回到它原本封藏的地方。”
　　“什么！？”李逍遥不禁愕然，过了半晌方才应道：“我知道无尘剑乃上古神剑，本就不属于我，我也无意将它据为己有……可是七霞山地图尚未集齐，前途凶险难测，而鬼面人组织和一些魔族妖物又时常加以阻挠……如果没有此剑相助，真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达成心愿……”说着，李逍遥不禁深深地看了看身边的赵灵儿，而赵灵儿也更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
　　华千舟不敢向李逍遥说出真相，因此也无言以对，只能语重心长地道：“你说得不错……前途凶险难料，有此剑在手确实能化解许多麻烦……但此剑威力过于强横，凡人难以驾驭。若无节制妄用，恐怕会造成生灵涂炭……因此我希望李师弟不到危急关头，千万别轻易使用此剑……好吗？”
　　李逍遥不禁想起之前圣姑也曾说过类似的话，心下顿时更添疑惑，却也没多问，而是保证道：“我知道了……待大事一了，我便立刻将它放回女娲遗迹，绝不贪恋！”
　　“那我就放心了。”华千舟稍微松了口气，片刻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霍然道：“对了，你们何时下山？”
　　李逍遥闻言一怔，他才刚醒，云飞扬和冷晶寒也才刚回来，再者昨晚的事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华千舟怎么会突然问这句话？似乎想让他们马上就走，远离蜀山……
　　这句话的意思其他人也明白，若换做平时，不说赵灵儿会如何，至少林月如一定会火冒三丈，但此刻她们却出奇的平静，更不可思议的是林月如竟然还答道：“既然冷姑娘他们已经回来了，李大哥也清醒了，那我们现在就起程吧！”
　　李逍遥想了想，却忽然摸着自己的额头，略显难受地道：“哎呀，我的头又有点晕了……”
　　“什么！？”此话一出，众人大惊，却没有关怀询问，而是不禁同时将目光转向桌上的无尘剑，见它并没有任何异样，方才又松了口气。
　　李逍遥将一切看在眼里，却没有发问，而是故作无力地道：“或许是因为昨晚没有睡好……”
　　“……那就让逍遥哥哥再多睡一会儿……我们先出去吧？” 赵灵儿提议道。
　　众人也不便多言，只得点了点头，随即转身步出房间。
　　
　　“我们真的要一直瞒着他？”走着走着，云飞扬忍不住问道。
　　华千舟无奈地点了点头道：“正如李师弟所言，他如今的确需要无尘剑……但愿他能好好控制住那股力量……否则不仅是我们蜀山遭受灭顶之灾，就连天下苍生……唉……”
　　“……你确定那个传说……是真的？”
　　“……那是无极祖师留下的记载，应该不会有错……不过……”
　　“不过什么？”
　　“经卷的最后一页……被人撕下来了……”
　　
　　蜀山经楼
　　众人都聚集在大殿内，却有一个人鬼鬼祟祟地来到这里，四处找寻着什么……
　　仔细一瞧，他竟然是应该正在房间里睡觉的李逍遥！
　　原来李逍遥刚才发现众人神色异常皆与无尘剑有关，再加上之前圣姑的叮嘱以及昨晚发生的事，让他更加确定一切问题的关键就是无尘剑……既然众人有意隐瞒，于是李逍遥便只好独自找寻真相，而华千舟昨日无意中提到自己小时候曾在经楼看过一段关于无尘剑的传说……
　　“可恶！究竟藏在哪里？”李逍遥找了许久也没收获，不禁心急如焚，奋力一跺，就在这时他感到好象踩到了什么东西，往下一看，发现一本经卷竟落在地上，当下不禁捡起来翻开一看……
　　
　　半晌过后，蜀山前山
　　“东西都带好了，如今只等李大哥醒来就可以出发了。”林月如拿着佩剑，背着包袱道。
　　赵灵儿看了看天上的乌云，担心地道：“如果那个传说是真的，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逍遥哥哥应该也快醒了，我们这就去找他吧！”
　　“对了！”华千舟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霍然惊觉道：“我得去经楼把那本古卷藏起来，以免让李师弟或其他人看见！”
　　说完，也不等众人回应，华千舟便急忙转身而去。
　　
　　蜀山经楼
　　“奇怪……昨夜明明掉在这里的……”华千舟来到昨晚古卷掉落之处，却发现地上什么也没有！
　　“莫非有人……”华千舟心下大急，却也不敢妄下定夺，只得先重新翻找起来，好在最后总算又找到了古卷。原来它并没有被人拿走，只是放回了原先的书架上。
　　华千舟将古卷藏在经楼一处隐秘的暗阁内，方才松了口气，但仔细一想却又觉得不对，“我记得昨晚古卷确实是落在地上的，究竟是谁将他放回去的……一大早所有弟子都聚集在大殿内，应该没人会来这里……不是我，也不是三师弟……难道是……”
　　
　　蜀山前山，高级弟子房间
　　“李师弟！”华千舟来不及敲门便冲了进来，却愕然瞧见李逍遥正坐在床上穿衣服。
　　“华师兄，怎么了？”李逍遥一脸茫然地问道。站在一旁的赵灵儿和林月如等人也是满脸疑惑。
　　华千舟稍微松了口气，却还是不放心地问道：“李师弟，你刚才一直在这里，没出去过吗？”
　　“当然没有，从你们走后我就一直在这里，哪儿也没去啊。”李逍遥依旧一脸茫然地答道。
　　一旁的云飞扬又道：“我们进来的时候，李师弟还没醒，是我们不小心把他惊醒的。”
　　华千舟闻言默然。
　　李逍遥不禁问道：“华师兄，是不是外面又出什么事了？”
　　“……没事，我只是随便问问，你别放在心上……”华千舟立马转移话题道：“对了，李师弟，你现在感觉如何？头还晕吗？”
　　“多谢师兄关心，我已经没事了，这就可以起程了。”说着，李逍遥已将外衣穿好，起身下床。
　　“那就好……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这次是打算去东海吧？”
　　“是的，我们最先从蜀山无极阁出发，先后去过了碧云神剑门，昆仑新琼华，渝州新安当，酆都平都山，南海断日谷，黄山青峦峰……蜀山，碧云，昆仑和黄山的地图分别在我，阿星，景老板和冷姑娘手中……渝州和酆都的地图则被鬼面人所得，而南海的地图虽然下落不明，但说不定也早被鬼面人取走，如今就只剩下藏在东海的最后一张地图……”
　　“……东海辽阔无际，该从何找起？”
　　“据冷庄主分析，地图极有可能藏在一个叫水仙宫的地方。”
　　“水仙宫！？”
　　“怎么，华师兄去过那里？”
　　“不……我没去过，但也略有耳闻……水仙宫乃远古时代留下的神界行宫，位于东海月影岛，那里虽与我们蜀山一样，同属仙家圣地，但它自创立以来便却与世隔绝，比断日谷更加悠久，更加神秘……据说曾有不少赫赫有名的武林前辈耗尽毕生心力去寻找它，却都有去无回……”
　　“…………”
　　“李师弟，听我一言，在尚未确定地图是否真在水仙宫之前，无论如何也别去那里。”
　　“……我知道了。”
　　
　　蜀山前山，仙剑派门口
　　“云师兄，你真的不和我们一起去？”李逍遥略有不舍地道。
　　云飞扬无力地摇了摇头道：“东海之行，祸福难料，我本也想助你们一臂之力，只可惜经历了南海一战，莫兰因我而……然后又在黄山见到了义父义母……这段日子虽不长，但我实在感到好累好累……如今我哪里也不想去，只想好好睡一觉，把一切都忘掉……”
　　李逍遥等人都能体会他的心情，于是也没有再多作挽留。
　　“且慢。”众人即将离去，华千舟忽然道：“师父生前最疼爱的就是四师弟……如今他孤身一人漂泊在外，实在让人担心，我已派本门弟子四处打探他的行踪，可至今也毫无音训……但愿李师弟这一路上除了寻找地图，也能顺便帮忙……”
　　李逍遥毫不犹豫地答应道：“华师兄放心，阿星与我患难与共，情同兄弟。我向你保证，无论他走到天涯或是海角，我都一定要找到他，并将他毫发无伤地带回蜀山！”
　　华千舟满意地点了点头，“有你这句话我便安心了。”
　　话已至此，众人再次转身而去，华千舟却忽又道：“李师弟……你刚才真的没有离开过房间？”
　　李逍遥闻言一怔，面上闪过一丝复杂之色，最后却还是摇了摇头。
　　“那就好……”说着，华千舟又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李逍遥身后的无尘剑，深吸了口气，却只是道出两个字——“保重。”
　　
　　某地，鬼面人总坛
　　“经过就是这样……”只见一名鬼面人半跪在地，右腿膝盖上裹着一圈黑布，显然是有伤在身。
　　听完汇报后，首领迟迟没有说话，只是依旧静坐在高台宝座上，五位座主也静立在一旁，整个大殿顿时陷入了死寂。
　　面对着首领和五位座主那强大而令人窒息的压力，台下的那名鬼面人连头也抬不起来，而且更忍不住全身颤抖，因为他知道自己刚才说了那么多，简单概括起来就只有两个字——失败。而“失败”对于他们来说就意味着“死亡”……
　　默然许久，首领终于开口了，却只是道出两个字——“过来。”
　　鬼面人心头一凛，虽然自己腿上有伤，行动不便，但还是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起身，一瘸一拐地走上台阶。其实身上的伤痛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可怕的是首领所散发的那股逼人气势，令他仿佛感觉到正一步一步地走向死亡……
　　“不知首领……有何吩咐？”鬼面人不敢再多走了，只得在距离首领五步之外的地方便下跪行礼道。
　　首领没有说话，只是缓缓站了起来，竟亲自走上前去，抬起了右手！
　　鬼面人心下大骇，却也不敢有任何反抗，只能闭上眼睛。而一旁的五位座主虽然始终无动于衷，却也知道即将发生的事……
　　但结果竟出人预料——
　　首领的右手透出一道柔和之光，笼罩住鬼面人全身，但不一会儿光芒便消失了……
　　“起来。”首领依旧冷漠道。
　　鬼面人虽然一头雾水，但也不敢多问，立刻依言起身，却惊讶地发觉腿伤竟然瞬间痊愈了！
　　没等他回过神来，首领已回到自己的宝座上，淡淡道：“你的腿伤本就不轻，再加上你未经治疗便急着昼夜赶路回来，以致伤口裂开，损及筋骨。若再迟一步，我也保不住你这只腿……”
　　任务失败，想不到首领不但没杀他，反而还救他，这让五位座主也不禁有些惊讶和不解，而鬼面人更感激得跪下叩头道：“多谢首领不杀之恩！”
　　“哼，别高兴得太早。”首领的语气又恢复了冰冷，“你虽然失败了，但念在你没有逃跑，而且还不顾伤势地赶回来向我汇报，因此我便给你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
　　“……首领请吩咐。”
　　“立即赶赴东海，查出最后一张地图的下落。记住，你只有三日期限！”
　　“……这……东海辽阔无际，三日恐怕……”
　　“我之前曾去过东海，依我看最后一张地图必定与水仙宫有关！你便由此入手。”
　　“水仙宫！？那里可是千百年来武林传说中最神秘莫测的地方之一……仅凭属于一人之力……”
　　“你只需查出地图所在即可，至于谁去取，我另有安排。”
　　“……是。”
　　
　　东海月影岛，水仙宫大殿
　　“她们就是新来的宫女？”若梅问道。
　　若莲点了点头，若葵答道：“是的，她们都是昌合城内身世可怜，无家可归的苦命姑娘，而且都是自愿加入我们水仙宫的。”
　　“哦……”若梅将目光从众女身上一一扫过，只见她们每人都娇小柔弱，穿着朴素，显然都是来自贫苦人家……
　　若梅随即朗声道：“好，从今天开始，你们便是水仙宫的人！无论你们过去如何，在这里都是平等的，没有贫富之分，没有贵贱之别，只有长幼之礼，只有姐妹之情！只要你们老老实实地待在宫里，严格遵守宫规，不出去惹是生非，我保证天下绝没有任何人敢来欺负你们！否则后果自负，知道了吗！？”
　　众女面面相觑，然后都纷纷点了点头。
　　“二妹，三妹……”若梅忽然对若莲和若葵道：“你们先带她们下去沐浴更衣，并安排好各自的卧房，明日再教她们宫规。”
　　“沐……沐浴！？”没等二女回应，却听一人惊呼失声道。
　　这话本没什么，但奇怪的是这个声音竟有点像……男的！
　　“是谁！？”若梅发觉不妥，顿时厉声喊道。
　　众女对望一眼，却都埋头不语。
　　“哼，别以为不说我就找不到！”说罢，若梅便来到众女面前，一个一个地仔细看起来，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一名又脏又臭，发丝凌乱而且满脸泥垢的“少女”身上……
　　“刚才的话是你说的？”若梅沉声问道。
　　少女垂着头，默然片刻，方才微微点了点头。
　　若梅又不禁冷冷问道：“你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少女迟疑片刻，竟忽然扯着尖细的嗓音泣声道：“我自小无父无母，流落街头，靠帮人家拉客卖菜为生……所以声音有些粗，让姐姐们见笑了……”
　　听她这么一说，再看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若梅也只好暂时压住心中的疑惑，语气顿时又柔和起来，“原来是这样……那你刚才为何要惊叫啊？”
　　“……因为我从小很少洗澡，更从没和别人一起洗过……所以……”
　　“……呵，原来如此……那你就不和她们一起，我单独帮你洗吧……”
　　此话一出，少女的脸更是刷的一下红了，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却忽然传来一串银铃般而又熟悉的笑声——“哈哈，是哪个小姑娘这么娇气，竟然还要劳烦我大姐亲自帮她洗澡？”
　　少女寻声望去，只见一名身着黄绿色轻衣的惊艳少女走了过来……水灵灵的大眼睛，阳光璀璨的笑容……原来是她——若仙！
　　“疑？这姑娘怎么有点面熟……”没等少女回过神来，若仙已过来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
　　少女听了顿时心头一紧，却不敢出声。
　　“啊！我想起来了！”若仙霍然拉起少女的手，惊喜道：“你叫雪儿，是吗！？”
　　少女闻言一愕，却没有回应。
　　若仙却激动地道：“我是仙儿啊！我们小时候常在一起玩啊！”
　　“仙儿……啊！原来是你！”少女灵机一动，连忙应承道。
　　虽然不知道她们是何时认识的，但至少可以证明眼前这少女确实是女儿之身，若梅等人这才长舒了口气。
　　“大姐，二姐，三姐！她是我小时候的朋友，既然她怕生，那就由我带她去沐浴更衣吧！”若仙霍然说道。
　　“什么！？”少女又是一惊，可也不等若梅她们开口答应，若仙已强行把她拉了出去……
　　
　　水仙宫内宫，七若阁
　　“呃……仙儿……我自己洗就行了……你出去吧。”少女满脸羞红地站在一旁，坐立不安地道。
　　若仙却没理她，而是顾自往木桶里倒满热水，然后撒下浓香的花瓣，随即才回眸一笑道：“本门弟子必须亲自帮新来的宫女沐浴更衣，彻底洗去尘世的污垢，这也是宫规之一哦！”
　　“什……什么！？还有这种宫规？”
　　“嬉，当然啦！再说我们是老朋友了，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这……我……”
　　“既然你不好意思，那我先脱总可以了吧？”说完，若仙便真的开始宽衣解带。
　　“不……不要这样……”少女双脸通红，顿时急得手忙脚乱。
　　“哈哈……太好玩了……”谁知若仙却忽然停下并放声大笑起来，“小弟弟，好久不见，本以为你已经长大了，想不到还是和以前一样可爱啊！”
　　少女登时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