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外传之一剑震神州（番外） – 远古传说（中）

<2008年新春献礼>

作者：疯小子阿挺

　　四.决定
　　所有的神灵此刻都把目光投向女娲，期待着她的决定。
　　女娲在众神的注视下，却依然保持着一份难得的镇定。只见她不慌不忙的开口对伏羲道：“皇兄所言可真？”
　　伏羲点点头。女娲继续道：“那么，不只皇兄可否将那‘剑’借我看看？”
　　伏羲闻言，双手一摊，将剑承上，递给了女娲。女娲从伏羲手中接过了那把剑，仔细端详了一番，然后双手将剑还给了伏羲，看了看一旁神农紧张的眼神，微微一笑，道：“依我之见，皇兄若要用此物‘震慑天下’，也未尝不可——”说着，她故意顿了顿，瞟了一眼神色有些严肃的神农，继续道，“不过，我看这物其中大有玄机，其中蕴含的力量，仿佛不是我们所能控制的，所以——我的意思是，将此物本身的力量抽出来，封存在什么地方，等需要的时候，再将那力量与此物合为一体……不知皇兄以为，这样如何？”
　　一直有些紧张的看着女娲的神农，听完女娲的主意后，微微松了一口气；而此刻的伏羲，却托着下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如此态度，让神农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头。而此刻，所有的神灵也同时将目光投向伏羲，等待着他的决定。
　　虽然才一瞬的工夫，却让神农觉得仿佛等了很久似的，他的内心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
　　好在伏羲同意了女娲的建议。于是，他们三位便拿着这把名叫“剑”的太古凶器，来到了混元宫——这个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便存在的神界的禁宫。
　　不出一个时辰，三位大神便从混元宫并肩而出。伏羲走在中间，只见他左手托着一个发光的小圆球，右手则拿着刚才的那把剑——如果你仔细观察的话，你会发现，那把剑，似乎比原先更加黯淡了。
　　那个圆球便是最早的剑魂——或者叫剑元似乎更合适一些，因为“剑”的全部力量都包含在那个圆球中，若是没有了剑元，无论这把剑多么锋利，也不过是一个“死物”而已。
　　伏羲拿着剑和剑元，与神农、女娲一起来到了另外一个神界宫殿——上清殿。
　　这里便是封存一些属于神界的特殊东西之地，比如：神器、重要典籍……盘古曾经使用过的开天斧，便是封存在这里的。
　　伏羲取出一个透明的盒子，将剑元放在盒子里，合上盖子后，便同神农、女娲一道拿着剑走出了上清殿。
　　他走后不久，一群天兵在一个神将的带领下，来到这里，团团把上清殿围了一个大圈。
　　他们的任务，便是监视上清殿内部的动静。只要听见哪怕一丝的风吹草动，他们都会向伏羲禀报。
　　伏羲在上清殿如此大的动作，无非只是担心“剑元”的动静而已。他知道，其实开启上清殿大门的关键，不是他，而是神农。
　　他怕神农会做出什么对他不利的事情。
　　位于神州西北的炙炎洞越来越炎热了。
　　地下的岩浆时不时的喷涌出地面，简直要将人烤化了一般。此刻的神农，站在该洞的北面洞壁前，对一个全身如岩浆般金黄，上下颚各长了一对獠牙的怪兽讲着话。
　　那怪兽便是看守那枚有神力的石头——“炙炎石”的“熔岩兽王”。此刻，在自己的主人神农面前，它的王者风范荡然无存。只见它猫着腰，趴在那由地下岩浆凝结而成的石板上，聆听主人的教诲。
　　神农长叹一口气，道：“这枚炙炎石，便交由你来看管。也许，我这一去，便是凶多吉少。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枚石头落入女娲的人类手里！”
　　熔岩兽王长吼一声，道：“主人放心，本王就算竭尽全力，拼它个同归于尽，也不会辜负主人的期望！”
　　神农见状，很是欣慰。露出了他久违的笑容，摸了摸熔岩兽王的脖子。突然，他仿佛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将头望后一扭。一个白色的“冰门”浮现在他的眼前，他愣了愣，转瞬便消失在熔岩兽王的眼前。
　　那冰门里面，便是那日它在洞内划下的阴冷结界——月幽之境，如一轮明月般清冷，将原先的炎帝神农洞一分为二。
　　月幽之境内，一个男子缓缓出现在靠西北方向的洞口。
　　位于此结界正中央的梭罗树下，站着身批绿色轻纱的少女。她的旁边，躺着一个与她同样穿着绿衣的少女，双眼微合，神色安详，嘴角轻轻上扬，就好像在做一个甜美的梦。
　　那站着的绿衣少女仿佛听到了男子的脚步声，回过头来，对那男子微微一笑，飘到那男子的身边，正要开口，却被那男子抢了先。只听那男子小声道：“寒镜，碧痕她……睡了么？”
　　那个叫“寒镜”的绿衣少女看了看睡在地上的“碧痕”，点了点头，朱唇轻启道：“睡了。”
　　而那男子正是神农，昔日创造这对梭罗树仙姐妹——楚寒镜、楚碧痕的主人。那日，正是他将自己的灵气注入梭罗果中，创造了这对拥有半仙之体的姐妹。其实，当时连他本人也没有想到，当他将灵气注入梭罗果的时候，竟然创造的，不是一个梭罗树仙，而是——一对。
　　他原本只想创造一个而已，因为那“炙炎石”只有一个，如果她们两个中其中任何一个催动法力与炙炎石结合，无论飞升成功与否，另一个都将落下个神形俱灭的下场。这一点，是他永远不愿意看到的，也是楚寒镜不愿意看到的。
　　神农叹了一口气，继续轻声道：“我看碧痕她，仿佛私心很重。若是她催动法力，强行与那炙炎石融合，只怕飞升不成，还会落下个神形俱灭的下场……”神农顿了顿，叹了口气，对楚寒镜幽幽道：“唯善心方可修成仙身，私念难成仙身……”
　　楚寒镜将神农的话在心中默念一番，道：“主人，恕寒镜愚钝……”
　　神农问言，没有马上回答，却将眼睛瞟向了依然躺在梭罗树下的楚碧痕。他知道，就在自己说用炙炎石融合成仙的事情之时，那丫头早已把耳朵竖了起来……
　　他抬头，看了看头顶，幽幽叹了口气。

　　五.以剑封元
　　天界，上清殿外。
　　昭命已经在那里守了很长时间了，可上清殿内似乎一派宁静，并没有出现什么意外。
　　然而，即使如此，昭命也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只要伏羲不让他撤出上清殿，他便会一直盯着里面的动静。
　　从天界上至天官、天兵统帅，下至天兵、天女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只要是上古三皇交代的下来的，他们都会竭尽全力办好。哪怕这件事有多么艰难，多么痛苦……
　　定下这条规矩的，便是天帝伏羲。
　　除了这条规矩外，他还为那些天官们立了很多规矩，这里，就不一一说明了。
　　至于如果违反规矩会怎么样，那些天官倒是并不知道。因为，从伏羲立下规矩以来，从未听说过有谁违反过。
　　再回过头来看昭命。
　　他习惯性的在上清殿大门口踱着步子，两眼不时往殿内瞄着。
　　这时，他敏锐的察觉到，仿佛大殿内已经有了一丝动静——虽然这动静异常微弱，就连在大殿里面看守的天兵也没有发觉此动静。
　　昭命当即让一个天兵去对天地报告他的发现，而自己却依然把守在这里。他是一个极为负责的神将，做什么事情都很谨慎，而且做起事情来干劲十足，永不知疲倦。这就是为什么天帝伏羲会派他去看守这里，而不是其他人。
　　那天兵很快赶了回来，还带来了八个神：神界三皇和五大灵神。
　　昭命一见伏羲来了，立马单腿跪地，拱手道：“参见天帝陛下！”
　　伏羲将四周扫视一番，露出一副满意的神色，点了点头。但不消一瞬的功夫，他便恢复了平静的神色，淡淡道：“现在这里没你的事了，带着他们下去吧。
　　“末将尊命……”说着，昭命便带着他手下的天兵离开了上清殿。
　　昭命离开后，伏羲头也不回的走进了上清殿。
　　他身后跟着的神农、女娲与五大灵神对视一番，也一个接一个的走进了大殿之中……
　　除了神农。
　　此刻的他，却望着上清殿敞开的大门内，宽阔的大厅发呆。
　　“是进，还是不进……”他反复思量着这个问题。此时，他的心中突然萌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正在此时，神农仿佛听到，从大殿内传来一个声音：“你——怕——了——”仔细听，那声音分明充斥着轻蔑与傲慢。
　　神农抬头，看了看大殿正门上，那刚劲有力的古文字：“上、清、殿”。接着，他狠狠吸了一口气，慢慢吐出。然后，便头也不回的迈入了大殿之中。
　　他的表情，就如同后来的“人”奔赴刑场一般，视死如归。
　　上清殿内，与天帝一同前来的其他几位大神，此刻正在见证一幅奇特的画面。
　　当天帝将那“剑元”从那个透明的盒子中取出来的时候，不过是一个光芒有些暗淡的圆球而已；但眨眼间，那剑元仿佛吸收了什么东西似的，顿时寒光暴增。不过那只是一会的工夫，光芒便开始渐渐暗淡下去了。
　　这时，只见天帝双手缓缓靠近那个剑元，运足气，然后让那剑元在自己的双手没有触碰的情况下，将它托起，悬浮在他的胸前。
　　他感到一股寒气，正在顺着他的手，缓缓渗入他的体内；或者说，从他体内散发一种温暖的气息，顺着他的手，缓缓传入那“剑元”中。
　　而此刻的众神，却分明注意到：仿佛从那无色透明的“剑元”中，一个金黄色的“小剑元”正在其间若隐若现的浮动在其间。这时，只见伏羲单手往回一收，那金黄色的“小剑元”顿时从那无色透明的“剑元”中抽离了出来。
　　此时，只见伏羲将那金黄色的“小剑元”托起，转身放在那透明盒子里，然后回头，对前来的众神道：“诸位刚才可看清楚了？”
　　众神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脸上却是写满了“不明白”一般；惟独神农，面无表情，用一种复杂的眼神注视着伏羲，一如若干天前的凌霄殿上一样。
　　顿了片刻，女娲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很快眨了几下眼睛，道：“皇兄的意思，是……集合我们几个大神的力量，吸收天地日月星辰，还有散布在天地间“水、火、雷、风、土”的精华，将此物及其蕴涵的可怕力量分解开来，然后一个一个的封印？”
　　伏羲听罢，赞许的点了点头。
　　“不过……”女娲沉默片刻，开口道：“这样做，能达到我们封印的目的么？万一……我看不如这样好了……”于是，女娲便把‘以剑封元’的办法对伏羲说了一遍，引得众神连连点头称是。
　　惟独神农听了这个办法后，依然保持了他一贯的沉默。他那一双眼睛，东瞟西瞧着，眼神显得有些飘忽……上清殿上，没有谁能读懂他此刻的心思。
　　除了他自己。

　　六.星元——日元
　　据日后的流落人间的上古典籍记载：神界三皇与五大灵神一起，吸收天地间日月星辰及“水、火、雷、风、土”的精华将原先完整的剑元分解为八个不同的“剑元”，并根据这八种不同的“剑元”打造了八把剑，将这些剑元与剑装配上去，形成了八把具有太古神力的剑。
　　从那以后，“剑”才正式作为一种“圣器”，出现在六界间。
　　八剑中，最为诡异的便是神农的“星剑”。
　　我们知道，星剑和其中的剑魂“星元”都是神农负责的。神农开始接到这个任务的时候，很是苦恼，满天的星星，他究竟该吸收哪一颗的力量才好？
　　那时正值黎明时分，月亮依然高悬于天空，夜色尚未完全消退。神农抬起头，注意到了月亮的附近的那颗星星。它和别的不一样，别的星星，黎明一来便不知道躲哪里去了；只有那颗星星，依然高悬在天空，仿佛为人们指引着黎明的方向。
　　他突然想起那颗星，曾经在黄昏时候，太阳尚未完全落下去，所有的星星都在等待黑暗降临的时候，仿佛也出现过。
　　那星星的生命力是如此的顽强，敢与日月齐辉！于是，他便决定以那颗星星为力量来源，将它在黎明拂晓和黄昏之时的力量全部吸收起来，造就了星剑的剑魂——星元。
　　而星剑的诡异之处，便就出那在星元上。
　　神农吸收两种力量的目的，本意在于“集中”，却怎奈那两种力量原本就是不可调和的力量。最终的结果便是：原先的“星元”发生了分裂，分裂出来了一个和原来的“星元”大小、外观完全相同的“星元”，其中却蕴涵着完全不同的力量：一种是光明的，是谓“启明之元”；而另外一种则是黑暗的，是谓“长庚之元”。
　　神农将那蕴涵着“光明力量”的“启明之元”与星剑装配起来，将其献给了天帝伏羲；而将那蕴涵有黑暗力量的星元——“长庚之元”，也就是所谓的“邪元”，连同造剑的方法，全部交给了他的一个手下——蚩尤。
　　蚩尤，便是神农创造的兽中，最有智慧的一位。并且，虽然他的智慧盖过人、神二族，却不如人、神那般欲望重重。这一点，神农很是放心。他叮嘱蚩尤，除非逼不得已的情况下，才可造出将那“长庚之元”完全匹配的“剑”——后来所谓的“邪剑·七星”，并将剑魂——即是“长庚之元”与剑的“实体”—— “邪剑·七星”二者合二为一，炼就一把旷世神兵。
　　蚩尤不明所以，却也不得不答应了下来。此刻，他的内心心却隐隐产生了一丝不祥的预兆。
　　直到若干年以后，他与人界的领袖，身负神器轩辕剑的轩辕神将，决战于“涿鹿之野”时。他才明白，原先那种不祥的预兆，究竟为何。
　　天界，凌霄殿，偏厅。
　　伏羲握着那把属于自己的“剑”——也就是后来的“圣剑·傲日”，在大殿内焦躁不安的来回走动着。
　　突然，他停住了脚步。举起那把剑，拿到自己眼前仔细端倪了一番……过了片刻，只见他做出了一个你永远无法想像的举动：他竟然那把剑，狠狠往地下一摔！自言自语道：“怎么这么邪门？为什么……为什么……”
　　原来，自从他得到了这把封印着“日元”的“傲日之剑”后，时常产生一种莫名的懊悔、愧疚之感。那感觉不仅仅对他个人，对上古三皇中的其它两位，还有对他的天界众神，以及……盘古。
　　然而，每当他将那把剑放在一旁的时候，那莫名的感觉却瞬间消失了。取代它的，是一种妄图征服天地的野心……那种一直隐藏在他内心，不愿透露任何外人的野心。
　　他觉得，有后面一个想法的伏羲，才能算是真实的伏羲。
　　所以，那把剑中的“日元”必须彻底封印起来；否则，他怕自己会忘记这个野心。
　　许久的思量，让他的内心想出了一个周全的计划。
　　这个计划的第一步，便从他身边曾经最为亲密的两位大神下手。
　　而作为这个计划的第一个牺牲品，便是——神农！
　　此刻的神农，对于即将到来的危险，却仿佛一无所知。
　　对于危险，他，早已彻底麻木……

　　七.阴谋
　　九天之下的人间，则是另外一番景象。
　　人们在当时的人界领袖——黄帝的领导下，凭借着自身已经得到开发的智慧，再加上女娲和伏羲的帮助下，众人已经过着幸福、安定的生活。
　　那时的人们知道神界的存在，对神也是异常恭敬，每年有好几个专门祭神日。那一天，所有的人，无论男女老少，都会来到特定的地点，虔诚对天上的神灵膜拜、许愿祈祷、献上祭品，以报答他们对人们的恩惠，同时，期望来年能够得到他们的祝福。
　　在当时的人界，每年都有一个大日子——所谓的“封神日”。据说，那一天，会在一个人间叫“封神陵”的地方，正式将一些功德圆满、修为高深的人或兽用册封或者升级的办法，让其加入神界，成为众神的一分子。
　　而黄帝，即轩辕氏，就是在某年的那一天，被天帝册封为轩辕神将。他的手下，也可自动由人升级为神。不过由于当时的名额有限，黄帝只拿到了三颗“封神丹”。那丹药乃是神界至宝，凡人若服下它，别说白日飞升了、长生不老了，最少也能将自己体内的蕴含的女娲灵力完全激发出来，自动升格为神族中的一分子。
　　话说回来，黄帝拿到那三颗丹药后，思前思后，决定将另外两颗丹药赐予他的手下——应龙、天女。这一男一女，常年随他东征西跑，和他的关系甚为亲密。他此次去神界，若是不带上他们，那简直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不过，他们仨服下那“封神丹”后，却并未马上去神界；按照伏羲的说法，他们先要去一个叫“玄海之境”的地方，帮伏羲完成一个绝密任务。
　　根据伏羲的说法。那里，躲着一个神族的叛徒，伏羲要让他们杀了那叛徒。如果完成的好，他们很快便会成为神界中的一分子。
　　而若是完成不好，伏羲却没有说结果如何。仿佛很相信他们一定能够完成任务一般。
　　黄帝十分感动，接过伏羲赐予的宝剑后，与应龙、天女一道再三表示，无论如何也要完成这个任务。
　　或许是因为太过感动，刚刚成为神将的三人根本没有注意到伏羲脸上诡异的笑容，等他们抬起头来的时候，伏羲早已消失不见。
　　三人先后起身，待黄帝安排一番后，便各自回房收拾去了……
　　神州中部，神农架，阴霾的天空下，青山绿水间。
　　一个黑衣人便站在其中的一座山峰上，背着双手，望着远方沉默不语。在他身后不远处，跟着一个长相怪异的野兽，头上顶着一对犄角，六只手分别位列身子两侧，其中，中间的两侧各拿着一种兵器。他与那黑衣人一样，只是目光中多了一点迷茫。
　　半晌，那黑衣人叹了口气，仿佛对自己，又仿佛对那身后的怪兽悠悠道：“恐怕……我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话音刚落，从天上便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道：“炎帝神农听旨！”
　　那怪兽闻声刚要下跪，却被神农拉住不让它跪下去。而那来自天上的声音，却只是冷哼一声，继续道：“天帝有令，炎帝神农请速速前往位于南海的玄海之境，若迟一刻，当按天规严肃处理！钦此——”
　　等那声音消失许久后，神农才转过身来，拍了拍蚩尤的肩膀，道：“焱和精卫就交给你了。若我有什么不测——”说着，他从手中拿出一把斧头来，道：“这便是‘开天斧’，希望能够帮得上你们。”话音刚落，不等蚩尤反应过来，神农早已消失在它眼前。
　　留下蚩尤一个人，站在原地，手里拿着开天斧，望着神农消失的方向发呆。
　　相传南海诸岛间，有一个气势恢弘的宫殿，乃是仙家之地的所在。
　　若干年之后，秦始皇曾秘密派出一支船队，前往此地寻仙丹，以求长生不老；然而，当那支船队到达此处后，找遍附近所有的小岛，却也没发现这个宫殿的存在。并且，在回航的旅途中，他们遇到了一场大风巨浪的袭击，所有人员全部葬身大海之中。
　　从此，南海仙界宫殿的说法，便成了一个传说。因为从那以后，便再也没有人去过那个地方。
　　没有谁知道，就在其中一个小岛的地下，埋藏着一段远古时代，不可告人的故事；更没有谁知道，远古时代，曾经在这里发生过一场莫名其妙的“决斗”，导致一个神界至宝，在这里埋藏了很久……很久……
　　轩辕氏、应龙、天女三人，几经周折来到了这个名叫“玄海之境”的地方。
　　那便是后来秦始皇派船队前往南海的目的地，等他们找到这里的时候，看到的却是被树林、杂草覆盖起来的荒芜岛屿。
　　其实，他们若是登上了那岛屿，仔细寻找一番，定会发现一把剑倒插在地上，剑中封存着一个神界至宝——日元。并且，如不出意外，他们能够找到一个铸剑炉的“遗迹”。
　　又说当日轩辕氏三人，来到那传说中的“仙家之地”上，却是显得小心翼翼。虽然他们的周围尽是一些金银珠宝什么的，他们也只是淡淡的瞧了一眼，继续小心望前走着。
　　穿过一道道大门，一条条长长的走廊……他们却依然没有发现那所谓的“神族叛徒”，这空空荡荡的，如死一般的寂静。惟有他们彼此的呼吸声显得异常清晰。
　　走到尽头，依然没有发现那神族叛徒。难道，是天帝耍他们？
　　与此同时，天界的最高统治者——伏羲，却在“望月池”边，悠闲的注视着轩辕氏三人的动静。
　　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果然不出所料。过了一会，神农的身影便渐渐出现在池中……确切的说，应该是出现在那“玄海之境”最深处，与轩辕氏三人相对而站。
　　那一瞬间，气氛顿时变的紧张起来。
　　神农迅速将眼前的那三人上下打量一番，平静道：“你们，是伏羲那小子派来的吧？”
　　这话让轩辕氏身后两侧的应龙和天女彼此对视一番，摇了摇头，把目光同时投向了站在他们身前的轩辕氏。
　　轩辕氏略一思索，警觉道：“你！便是就是那叛徒！”话音刚落，身后的应龙和天女二人立马举起手中兵器，将目光移向了眼前的那位神秘的黑衣人——神农。
　　神农闻言，却是将头一仰，朝天狂笑起来。
　　轩辕氏三人见状，握着兵器的手又紧了几分。